林励崇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攥住,弥漫出强烈的疼痛。
座椅上的男人眉头紧皱,身体都要缩成一团,脆弱的如同瓷器。
林励崇意识到这个如同白瓷一样的男人,经历过二十二年前的伤害后,好不容易把自己拼凑起来。
他不敢展露出真实的想法,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坚强,只有在喝醉之后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林励崇心疼极了,他探手过去轻轻抚摸着应海舒的脸颊,嗓音温柔至极:“阿舒,我不走!永远都在你身边。”
余年结结实实吞了一把狗粮,要了车钥匙乖乖跑去开车。
喝醉酒的应海舒极其粘人,林励崇见识过两次,在他蹭过来要抱抱的时候将他抱到腿上,一遍一遍温柔的哄着。
但余年没见识过,看到爸爸拱到父亲怀里撒娇,他表示自己学到了。
他也要喝醉撩老公。
在林励崇的安慰之下,应海舒终于安静下来,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余年提前给助理打过电话,让他引开别墅区周围的媒体和狗仔,才将车开进地下车库。
林励崇俯身将应海舒抱起来,对余年说:“年年,今晚住在别墅。明天带你回林家。”
余年惊愕:“啊?回林家?可是爸爸说......”
“听我的,回林家。”
林励崇眼眸里闪过暗晦的光:“你们是我林励崇的老婆和儿子,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可爸爸能同意吗?”
余年知道应海舒不想明确和林励崇之间的关系。
“我欠你爸爸一个名分。”
林励崇深深地看着怀里的男人,心头被愧疚淹没。
他欠应海舒太多太多,现在最该给的就是一个名分。
“父亲,我今晚住在这边,明天我们一起回林家。”
余年知道应海舒这二十二年过的很苦,他现在也该收获幸福。
林励崇抱着应海舒回到卧室,让佣人给余年收拾客房。
余年给郁锦炎打电话说了晚上不能回去。
郁锦炎眯着眼睛,提出要求:“补偿。”
余年坐在飘窗前,捧着电话说:“你说嘛!想怎么样都行!”
“丁字裤,脐橙。”
郁锦炎磁性的嗓音传过来,让余年浑身发热:“你等我回去......”
没等郁锦炎回应,他飞快的挂上电话。
丁字裤!
脐橙!
太刺激了!
余年抱着手机,趴在飘窗上扭来扭去。
太害羞了!
但又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主卧里,林励崇取过热毛巾为应海舒擦了身上,还为他换了一套舒服的睡衣。
他洗澡回来,刚躺在床上应海舒就粘过来,拱进他怀里,还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胳膊。
主动邀宠的模样让他心都酥了。
若是以往,他绝对扑过去把应海舒啃得渣都不剩。
但今天的林励崇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他收紧手臂,抱紧怀中的男人。
俯身,吻了吻应海舒的额头,动作无比虔诚。
这一夜,应海舒睡得很好。
他醒来看到身边的男人后,当时就不好了。
林励崇怎么会在他床上?
难道昨晚喝醉以后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应海舒飞快的掀开被子,当看到整齐的睡衣后,他轻吁口气。
林励崇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惊醒,睁开眼睛。
“阿舒,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应海舒蹙紧眉头:“你不是回家陪你老婆和儿子了吗?”
“嗯!在家陪老婆儿子。”
林励崇将应海舒抱起来,送他进浴室:“老婆,洗个澡,换个衣服,我带你和年年去吃早餐。”
应海舒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在家陪老婆儿子是什么意思。
他是老婆,余年是儿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一刻他很开心。
“年年也在家里?”
“昨晚他开车送我们回来。儿子好不容易认回来,自然要和我们亲近。”
林励崇在喷头下面冲了个澡,去到衣帽间里换衣服。
应海舒洗过澡换好衣服,发现余年已经等在客厅。
看到他过来,余年捧着一杯热牛奶:“爸爸,喝点牛奶!您昨晚喝醉胃里肯定不舒服,喝牛奶可以暖胃。”
牛奶还没喝,应海舒就觉得无比温暖。
有儿子的感觉真好!
应海舒喝完牛奶,一家三口出门。
林励崇开车,应海舒和余年坐在后面聊天。
当看到轿车驶入到林家大宅,应海舒陡然反应过来,“林励崇,你要干什么?”
林励崇踩下油门让轿车提速,直接开进大宅内。
轿车熄火后,他回头看向应海舒,一字一顿的说:“我带着老婆和儿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