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不是啊爹,儿子想去云南就藩,您就恩准了吧……”
就藩?
就个锤子藩!
朱棣冷笑了一声,威胁道:“要么监好国等朕大胜还朝,要么你就等着发配凤阳吧!”
坑儿贼!
你大爷的!
朱高煦人傻了,满脸生无可恋。
都什么人嘛!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唔,老二啊,还有没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
朱棣扯了扯胡须,神情古怪地提醒道。
朱高煦闻言一愣,心里陡然感到了不安。
不对劲!
很是不对劲啊!
永乐大帝朱老四,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没有要求都要逼着你提要求?
这坑儿贼到底想干嘛?
“咳咳,儿子没有任何要求,西山那边军务要紧,儿子就先走了。”
话音一落,朱高煦拔腿就跑。
然而他迈出了几步,就只听见身后传来了坑儿贼冷冰冰的声音:“凤阳高墙!”
朱高煦回过头,生无可恋地看着朱棣。
“爹啊,我真错了,您放过我行不行,您还有两个儿子呢,别折腾我一个行不行?”
麻了!
他现在真麻了!
天知道这个坑儿贼又在憋着什么坏!
奈何这狗日的坑儿贼偏偏是永乐大帝,朱高煦在他面前,根本硬不起来!
朱棣插着腰来回踱步片刻,最后总算是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爹可就说了?”
“说吧!快说吧!儿子求您了!”
朱高煦快崩溃了,直接催促道。
面对不怀好意的永乐大帝,他这个汉王爷只能放弃挣扎!
朱高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就消失不见。
“咳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老二你也知道,爹这心里也苦啊,打个仗修条河,还得看夏元吉那个老货的脸色……”
“你爹我晚上批阅奏章,都不敢多点上一根蜡烛,饿了也不敢让人去做膳,宫廷靡费甚众,爹只能委屈自己了啊……”
朱高煦:“???”
你娘咧!
你可是永乐大帝啊!
你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晚上不敢多点蜡烛,饿了连宵夜都不敢吃……
堂堂永乐大帝,有这么惨吗?
我信你个鬼,你个坑儿贼坏的很!
“爹看你汉王府家产颇丰,比爹还要富裕不少,你说羊毛这个买卖,要不就送给爹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是爹有意难为你,实在是爹这个皇帝太穷了啊老二,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朱高煦:“!!!”
麻了!
彻底麻了!
合着这坑儿贼叨叨半天,就是盯上了毛衣利润呗!
你好歹也是永乐大帝,流芳百世的千古一帝,你至于嘛你!
朱高煦长叹了一声,随后摊开了手掌。
“五五开,多的没有,那些工人的工钱总得发吧?”
“哎哎,就这么定了,老二呐,你也别怪爹见钱眼开,实在是爹这个皇帝过得太难了啊!”
想着,朱棣眼眶有些湿润,开启了诉苦模式。
“你说爹想做个什么,都得被夏元吉那老东西管着,打个仗还要先哄哄他,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所以爹就想着,往内帑里多存点钱,以后爹想打仗就打仗,拿内帑里自己的钱打,看那老货还能说什么……”
听着永乐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朱高煦整个人都傻了。
你娘咧!
我这算什么?
我与朱棣五五开?
毁灭吧!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