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熊皮里,柳文川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上了树的熊,找蜂蜜呢?扭头看一眼窝在熊皮里的无戒,锃亮的脑袋在外面,感觉很是违和,却又觉得无比的好笑。
前晚,他终于完成窍穴的突破。结束修炼后,就看到一只熊正坐在自己的对面,背对着自己,正抬起那大熊爪子在挠痒痒。
吓得他差点一刀就劈过去!
感受到背后的杀气,正好无戒转过头来。月婵冰冷的气息已经到了跟前,无戒赶忙抬起一对爪子对着柳文川连连求饶。
“别砍,别砍!自己人!”
看到那颗锃亮的脑袋,柳文川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把大熊脑袋摘下来,对着他咧嘴嘿嘿一笑。
“是我,无戒,不是真的熊拉!”
“人吓人吓死人!你整个钻到熊肚子里干嘛,差点没一刀劈了你。”
“暖和呀!给!”说着,无戒也递给了他一个熊皮。
柳文川接过来,里面处理的很干净,整张的熊皮包括脑袋都已经被清晰的干干净净。而且并没有太多损坏,就是肚子上被开了个口子。
他诧异的目光看向无戒。
无戒无奈的说道:“破戒了。”
柳文川差点没笑出声儿,而且还是嘲笑。人你都杀了,这会儿杀两只熊给你伤心愧疚成这样?
等了半天,没等到柳文川安慰的话语。无戒转头看向他,在看到他的表情后,立即明白了这家伙在想什么,顿时怒道:“柳兄,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违背自己杀两只熊,还不都是为了你。”
柳文川抬起熊爪子挠了挠头,问出了心里纠结的问题,“杀人你没觉得破解,怎么杀个小动物你就这么愧疚?”
“有些时候,人要比动物更可怕。”
今天的无戒有些特别。
两个人坐在树干上,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无戒给柳文川讲了一个人与野兽的故事...
......
御阳府,清晨便有一辆马车从侧面缓缓驶出,马车后跟着六个身穿灰衣腰间跨到的男子,他们骑着马,表情严峻,一身肃杀之气。
这六个人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武夫,各个都是在百战之中,浴血而升的四境。此次他们有幸能和大功夫柴义一起出任务,内心里都很紧张。
他们都是军伍出身,上战场杀敌绝对不会含糊。可是到了江湖上,就是初出茅庐的雏儿。
当马车驶出雁南城后,坐在里的柴义缓缓睁开眼睛,心中颇为无奈,眼神中却是慢慢的溺爱之色。
“出来吧,在下面窝着不累嘛?已经出城了。”
没人回应。
在马车前驾车的老奴却已经紧张到不行,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悲苦不已。
柴义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赶车的老人说道:“老邱啊,停一下吧。少爷那小身子骨,真在下边一路颠簸,还不散架啦!”
“吁...”看着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他掀开车帘,手足无措对着大供奉柴义,本就全是褶皱的脸都快聚在一块儿了。
“行啦,行啦。这事不怪你,从我上马车开始就知道啦。放心吧,等回去以后我会和王爷解释。安心啦!”
“谢谢大供奉,谢谢大供奉。”老奴连忙点头道谢。
柴义笑着对老头小声道:“赶紧把那丫头弄出来吧。”
老邱的身份虽然只是一个赶马车的车夫,在府上却极受尊敬。他的一身武道修为都是当年为王爷挡刀才废的,后来又因为保护御祺,又走了一遭鬼门关。
年轻的时候,他就是御王身边的亲兵。连续两次受伤之后,他的武道彻底断绝。是御王非要让他就在王府里养老,可老邱也是个倔脾气。
非要住在后院的马房里,说是帮着王爷养马,多少还能有点事做,一辈子征战沙场,守护在王爷的身边已经习惯了。让他颐养天年待不住,必须要干点活。
他也是整个王府里为数不多知道御祺女儿身的人之一,平日里老爷子捣鼓点什么稀罕玩意都会悄悄给御祺送过去。
这次出门,得知是老邱负责赶车。御祺就动了心,在老邱套车的时候就跑了过来,又是撒娇又是耍横的,最终老人还是没受住她的软磨硬泡,硬着头皮答应带上她。
打开车厢下边的暗门,其实御祺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努着小嘴皱巴巴的从里面钻了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她出来后,面对板着脸的大供奉,她开口道:“和邱爷爷没关系,大供奉您不要怪他啊,是我逼着邱爷爷带上我的。”
柴义没好气的笑道:“你以为就你刚刚四境初期的小武者即便你竭力隐藏气息我就感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