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酥眼睛看向药圃,耳朵可没闲着。
她凝神静气地听着沈文璟与师姑的对话,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行!你若愿意,下了学堂就到姑奶奶这里来。”
“愿意愿意,文璟也想学医术,悬壶济世,日行一善。”
“好!咱们文璟乖,学好医术,济世救人。”
沈云酥听着师姑和沈文璟的对话,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虽然医术精湛,可师父和师姑对草药的搭配运用更胜她一筹。
毕竟他们接触草药的时间比她长,经验更丰富,由他们给沈文璟教中药的基础,要比她自己教更好。
沈文丁对医书毫无兴趣,他每次跟着来玉府,不是找出算盘扒拉着玩,就是盯着药圃里的草药问一棵能卖多少银子。
他经常被沈文璟嫌弃说他庸俗,他说药材的珍贵是不能以银子衡量的,那可是救命的。
沈云竹在工部成绩斐然,那些吃干饭不干人事的老人,知道他与沈云酥的关系。
大家不但不会排挤他,还对他做出来的农具家具夸赞不已。ωωw.
工部尚书亲自点了二十余个工匠供他驱使。
他在工部也算过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然而好景不长。
一场春旱让工部尚书头疼不已。
“大家拿个主意吧!沈匠师让人做出来水车都送去了,河里的水位下降太多,都没用上,现在村民都去河里挑水灌禾苗,很多村民一家人都累倒了也没有用,这可如何是好呀!”
工部尚书手里拿着皇上的手谕,急得额头汗珠都冒出来了。
江陵一带有河,皇上一道手谕下来,让工部想办法做出解旱的运水工具。
这可把工部尚书难住了,他就是设计做出再大的木桶,那也要有人搬得动才行呀!
工部尚书无奈之下,只好群策群力,他把整个工部的人都召集起来想办法。
工部一共有六个侍郎,见工部尚书向他们看过来,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的神情都异常沉重。
最年长的孙侍郎忍不住抱怨道:“都说瑞雪兆丰年,昨年的冬天比起以前多下了一场大雪,可这算什么瑞雪,这事钦天监应该站出来解释一下。”
工部尚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是想着推卸责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这可是春耕季节,快想想用什么办法把河水弄进农田才是正事。”
谁都知道,春旱之后必然是饥荒,那可是要饿死人的。
到时候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大量的难民必然涌进京城。
难民进城也是要吃饭的,首当其冲的就是朝廷官员各家的利益。
捐银施粥,皇上一声令下,没有哪一户能落下。
更甚的是怕难民烧杀抢掠。
如果饿殍处理不及时,瘟疫也会随之而来。
众人越想越怕,都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水车够不着,那就加长。”冯侍郎两眼放光,他连忙站起来,期待地看着沈云竹。
沈云竹摇了摇头,“这不现实,水车太长,操作的人吃力,木叶上水就会缓慢,水还没到田里,一大半就回流下去了。”
沈云竹解释后,冯侍郎神情讪讪,“这也不行,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