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白胖胖的糕点上面还有花纹,沈云酥都要流口水了。
两人就这样盯着糕点看了好一会,也不动手。
黄婶端来水给两人净了手。
两人还是没吃的意思。
最后两人同时说道,“你先吃。”
“你吃了……不蒜。”沈云酥转头看向黄婶和高管家。
“伯伯,婶婶,吃,怕他,耍赖。”沈云酥好不容易把话音咬准。
高管家和黄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头疼。
这两祖宗在较劲,吃了后帮谁说呀!
高管家和黄婶交换了一个眼神,正准备找个借口开溜。
顾漓笙道,“高伯和黄婶都尝尝。吃了如实说就是了,我输得起!”
哼!不就是输了陪她上山捡蘑菇嘛,我才不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漓笙暗自腹诽,悄悄地瞅了一眼她腋下挂着的手帕。
他眼里闪过一丝痕迹,心里有点激动。
面上波澜不惊地道,“等等!我不要绿头大蚂蚱了,太幼稚了,我要改一个赌注。”
沈云酥:……
不容易,你丫的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幼稚了。
黄婶:……
少爷你已经比很多孩子都成熟了,哪里幼稚?
高胜:……
少爷你别较真,千万别把酥酥丫头惹毛了呀!
“改就改,我嚷你。”
“不,让……让你改。”沈云酥恨不得把自己舌头拔出来扔了。
太气人了,一激动就出错。
顾漓笙从来不纠正她说跑偏的话音,像是他都能听懂她的意思。
“我要你的帕子。”
说着指了指她的腋下挂着的月牙色白手帕。
那是娘亲给她擦口水的,上面还绣了几片竹叶。
为了给她绣手帕,娘亲跟大伯母学绣花,把手都扎了好几针。
把她爹都心疼得直嚷着要让三哥学绣花。
三哥说绣花可以,他要一把算盘,他说学院里的夫子只教背书写字,不教算盘,他嚷着要自己学。
在爹爹的忽悠下,三哥沈云星还真的拿起了绣花针,像模像样的学了几天。
想着三哥歪歪扭扭绣的那两张手帕,她还是喜欢娘亲亲手绣的这一张。
这厮居然想要娘亲给她擦口水的帕子,现在她偶尔还要流口水。
若给了她,那她不就得拿衣袖横着擦了?
那多有损形象。
“不……不行!我娘……绣的。”
沈云酥想都没想就说道。
“你把帕子给我,我答应你两个条件,还有笔墨纸砚和算盘。”顾漓笙的小手在衣袖里捻了捻。
他都让高伯去套沈云星的话了,知道书院最近有考试,让书生们备足笔墨纸砚。
算盘的事,是意外听到沈氏族里的一个小孩说的。
说沈云星经常偷偷溜着去看书院外的一个帐房先生打算盘。
还给他们吹牛,说他都学会了,啥时候也搞一个算盘来自己练。
二哥哥和三哥哥在清河书院读书已经三年了,靠大哥的月例养他俩读书也有点费劲。
还好家里还有一点积蓄,大哥把吃不完的野鸭子蛋拿去镇上卖。
日子也还马马虎虎,比以前好多了,粗布衣服也不用补丁叠补丁了。
可笔墨纸砚加算盘,还是有点诱人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