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朱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指着朱友珪的手指更是在颤抖。
“够了!”
朱友珪怒吼一声,低着头浑身发抖,手臂上缠绕着一抹紫气,冰冷彻骨的杀意弥漫了整个焦兰殿。
朱温知道,若是今天处理不好,这个孽障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心底也害怕。
终于,朱友珪缓缓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看着朱温,就像是一条饿狼一般。
“畜牲,你要干嘛!”
眼见着满身戾气的朱友珪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朱温也开始慌了神了。
“你…你这是要干嘛?”
眼见着朱友珪越来越接近了,朱温忍不住大喊道。
“逆子!你想弑父吗?来人,护驾…护驾…”
门外的侍卫听到朱温的呼喊声,立刻抽刀冲去了大殿中。
朱友珪停下了脚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后面的侍卫。
朱友珪不屑的笑了笑,双手成爪,身体消失在原地,一道道残影在大殿中闪过,转眼间又回到了原地。
只见朱友珪的双手上滴着血,而一众侍卫也愣愣的呆在原地,突然间都倒了下去,全都没有了声息。
我…我是你父亲…你不能杀我!”
这个时候,朱温终于是想起来自己是朱友珪的父亲了,想要引起朱友珪的忌惮。
“哼…父亲!你一直把我当成怪物,动不动就辱骂我,你那个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你是我父亲呢?”
朱友珪冷笑一声,抡起双手,狠狠的插入朱温的眼眶中,硬生生的将其双眼挖了出来,随后又不解气的在起身上又抓又挠的,一块块血肉在焦兰殿中飞舞,而一旁的张氏早已吓待了。
“我为你出生去死!我是你的儿子,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对我百般羞辱,动不动就辱骂我,说我是怀胎!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许你再骂我!不许再骂我了!啊…”
怒吼之间,朱友珪的思绪已经回归,刚刚的那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这个时候他正恶狠狠的盯着朱温。
“畜牲,你想干嘛?”
朱温也注意到了朱友珪的异常,不敢再继续惹怒他。
“这畜牲眼神中杀机毕露,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今日就要遭了他的毒手了!”
“现在动手的话,这老鬼必死无疑,不过要是杀他的话必定要落一个弑父弑君的名声…”
“这畜牲武功深不可测,殿中的侍卫根本挡不住他,不行,我还是暂时先忍一时之气,先把他稳住再说,到时候再下手除掉他!”
“暂且忍耐,不能背上弑父弑君的名声,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父子二人各自心怀鬼胎,都有各自的忌惮,虽然心里都想着怎么除掉对方,但是却又都不敢先动手,一时之间,二人都愣在原地,谁都没有说话,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