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风这句“跟贱民同席谁才丢脸”的话一出,几个正想开口斥责的人顿时变了脸色,周围气氛一静,没有谁再开口。
墨染姑姑过去替安春风换巾子。
安春风小声道:“刚才那老夫人是谁呀?”
她不想得罪人,奈何这种情况下,自己只要出现就是原罪。
谁都喜欢踩蚂蚁,就没谁喜欢惹“糖宝”毛辣子。
但得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谁,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染低声回:“广安伯府老夫人!”
安春风脸都裂了,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可自己跟她又有什么仇什么怨?犯得上在这种地方跟自己碰得头破血流。
难怪本该比太后还高一辈的外戚,混成席末跟自己挨着坐。
哎!怪谁?
要是广安伯府老夫人提前知道要遇到安春风,恐怕打死不来。
现在丽嫔入了冷宫,看在三皇子的面子,性格温和的皇上没有对广安伯府再多惩罚斥责。
但伯爷辞去官职,一些靠着广安伯府上位的官员也纷纷撇清关系。
伯爷和伯府夫人都闭门不出,景况与日俱下。
只有伯府老夫人不死心,趁着太后出宫的机会,来王府想要替孙女求情,再跟其他贵妇们拉拢一下。
没有见到太后,只蹭上坐席,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地位,是跟一个庶民坐在一起。x33
而且这脸皮还是被这庶民揭破的。
广安伯府老夫人回去就大病一场,这也是后话。
水榭里的秋凉宴没有为一个离去的广安伯府老夫人而停止。
湖岸上丝竹悠扬,被风吹送过来,轻轻柔柔正是婉转动听。
但刚刚几句话还是传到太后耳中。
有婢女过来席未问:“广安伯府老夫人为何退席?”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武安侯夫人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自从她知道跟金湛订婚的女人就是这个二婚头,她就感觉很是恼火。
难怪自己才提一句话,那个金不二就说那些肮脏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刚才,这个贱妇刚才对广安伯府老夫人也毫无敬意,也说那啥物,恶心到几个贵妇。
这真是,不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该臭到一起去!
此时见太后来问,她立即大声道:“回太后娘娘,刚才是有人问这位安大娘子,怎么跟皇上新近提拔的金大人订上婚的?”
水榭里顿时神情各异,有从自家夫君那里知道内情的就闭口不语。
有一知半解的跃跃欲试,而且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就问:“是啊!金大人年纪轻轻就是朝臣,安大娘子出身庶民,又是……婚投二家,怎么就牵上红线的?”
下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主位上,太后和王妃虽然不动声色,可眼神明显的不好。
太后有些不悦的看了王妃一眼:“你就让她来答吧!”
王妃无奈,只好叫人去席未带安氏过来。
今天让安氏过来就是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