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儿的追问,刘氏气恼道:“当初给这个贱人生路,就是要她滚出京城,现在这个贱人不仅不走,还敢来招惹我,是在找死!”
“闭嘴,你们还不快说,是想让人家再来羞辱我吗?”x33
唐大郎已经暴躁起来,就是面对母亲弟弟也不掩饰自己的凶煞,一脚踢开椅子。
自己不能再不明不白被人暗算,这次是丢荷包挨一巴掌,下次万一是一把刀呢?
自己只是随便找的酒楼吃饭,安氏又是怎么找到的,是巧合还是有预谋?
想到自己以后随时会遇上危险,唐大郎冷汗从背脊冒出来!
他在外到底还是任过一方主官,判案主宰过别人性命,就是比一般人头脑灵活,想得多自然也怕死。
没想到自己回京两月,家里人对之前欺瞒着做下的阴私事只字不提,任由自己面临危险。
唐大郎怒气冲冲,官威爆发,比唐品山要有气势得多。
唐二郎见他动了真怒,以后还想靠这个兄长撑腰,见状,只能将唐玉书和安氏之间的事说了。
不过在他的描述中,安氏是个不讲理,一根筋,不知廉耻的乡下愚妇。
给秦氏当几年婢女,生下孩子就想嫁给三郎,痴心妄想没有得到满足,就大吵大闹,不仅在外败坏唐家名声,还要勒死亲儿。
刘氏抹泪:“她是自愿离开三郎的,自顾着享福去。现在孩子丢了,你二婶还在寻找!”
母子俩默契将自己敲晕安氏,企图勒死秦牧,最后只能将安氏赶走的事掩藏过去。
唐大郎喘着粗气,自己刚回京就被一个仇家盯上,真是好娘,好弟弟!
“那她现在人呢?你们就没有去找过?”
刘氏迟疑一下:“她一个弃妇想在京城里活下去难,找不找也……”
她想说找不找都碍不着唐家,可突然想起大郎丢的荷包,顿时又心疼得捶胸,骂道:“那贱人就是个祸害,肯定在哪个青楼暗门子当妓子!”
唐大郎眉头紧锁,酒楼里安春风捏着嗓子娇柔说话的样子,还敢直接闯进男人堆他还记得。
娘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但回想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冷漠中带着嘲讽……
唐大郎又摇头。
不像,不像烟花之地的女人!
只是安氏为玉书堂弟以前的侍婢,三郎都不想再找回,自己冒然去寻有些说不通。
对这个跟广安伯府和孙家联姻的堂弟,唐大郎是有心结好的。
同为广安伯府效力,又是兄弟,以后兄弟同心协力,纵横官场,简直是天赐的缘分。
父亲这一辈子碌碌无为,就留下这位族弟京中求学是做得最好的事情。
母亲帮忙做媒孙家,那也是锦上添花。
家里事都是好的,只有那个被撵出门的贱妇不知道忏悔,不仅拐走孩子,败坏唐家门风,现在敢挑衅自己,以后肯定还要赖上堂弟。
唐大郎当县令时见过那些被休后不知廉耻,还对着夫家死缠烂打的泼妇。
现在安氏明显就是这样的,恐怕等三郎有名声就要出来讹诈。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闱,其他学子都在走门路四处钻营,只有唐玉书还安安稳稳温书闭门不出,只等金榜题名时出人头地、一鸣惊人。
唐大郎打定主意,现在关键时刻就不能去打搅唐玉书,那就自己先悄悄将人找到再说。
安氏在东城酒楼报复唐大郎,唐家要偷偷开始寻人的事当天就被下人告诉萍姨娘。
唐大郎不是唐品山,萍姨娘说不上话,只能赶紧将消息告诉安娘子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