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成要走了。
周嘉也站在元霜身边,说了这么一句,她正在分类自己的药物,什么是需要喷在耳朵里的,什么是口服药物,她归类得很是简洁明了,完全没听见周嘉也的话。
猜到了会这样。
肩膀被拍了一下,元霜才转过头。
“我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元霜点了点头。
周嘉也露出了放心的表情,“那就好,要是有想吃的东西就让阿姨给你做。”
“知道了。”
或许是失聪了,元霜最近连话都不怎么想要说了,很沉默,就连微笑都牵强了很多。
周嘉也走出了卧室,关上了门,元霜挂在嘴角的笑垂了下来,看着手机里那条信息,还是决定删除,当作不知。
跟段寒成的这一段,早该成为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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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元霜像是可以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开门声,这些声音很乱,交织在耳边,周嘉也拿了助听器来,虽然帮助不大,但可以暂时让元霜的生活便捷很多。
一开始她是抗拒的。
但为什么不给别人带来困扰,她的确不该撑着那份自尊心生活下去。
尝试戴上了助听器,耳朵里接受到的声音太多了,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门铃又突然响起,声音带来的刺痛迫使元霜一下子丢掉了助听器,她下楼去开门时表情惊惶又失措。
付清叙一下子看出了古怪之处,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用简单学来的手势比划了下,元霜以前缺失过听力,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元霜摇头,“没有,就是刚才擦了点药,有点疼罢了”
侧过身,出于礼貌问题,元霜还是让开了一条路让付清叙进去。
“你怎么过来了?”
付清叙没有回答,转而指了指墙上杜挽跟周嘉也的结婚照,元霜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周嘉也吗?他去机场了,说是去送段寒成,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