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一剑之前,造物主扭转万象,铸就了虚空万界。
而在帝君一剑之后,虚空万界便在“无限”的权能中开始了无限的开拓。
简单来说,帝君的一剑无限,为原本唯一的虚空万界开辟出了无限的可能性。
从那一刻开始,每分每秒每一动念间,便有一座完整时间线上的虚空万界诞生出来。
那是只有超脱者才能真正触及的概念。
而唯一确定的是,这就是造物主与帝君的计划。
在无限多的世界线上,怪物与帝君的战争还在延续。
观测者在最初与陈平安相遇时,曾经放言陈平安活不了多久。这看似是诅咒的话语背后,却是一份只有观测者自己理解的无奈与悲凉。
在自己的虚空万界内,观测者以“末日游戏”的形式,帮助陈平安的碎片重登超脱之位,镇守了那来自世界外的恶意。
但在其他的世界线上,还有太多的陈平安与世界彻底迎来了末日。
在与陈洛交谈之后,观测者便自愿借助无限的权能,将好不容易完整的自己再次分割。
不过这一次,她被投放的目标不是虚空万界,而是借助无限权能,被分散向无限的可能性。
这是一次不得不做的牺牲,因为最初的那一战并未终结。
帝君的一剑毕竟是基于一个“伪无限”权能,所以虽然世界线仍旧在不断膨胀,但是仍旧是有数的世界线。
一旦怪物的侵蚀超过一定限度,那么所有的可能性都只会走向灭亡。
这便是帝君与怪物战斗的真相。
在这场战争中,造物主在不断复苏,怪物也在不断侵蚀,而只有真正到达超脱之境的陈平安,才有参战的资格。
毕竟在无限的世界线上,每时每刻都有太多太多的陈平安正在死去。
而这也是观测者观测的本质。
所有的模拟,都并非是虚假的文字,而是一个个真实走过的世界。
每一个念头背后,都是一种可能性。
而当那种可能性世界线灭亡的刹那,在那个世界线上的观测者,便会借着无限权能回归到发起观测的世界线上,而她带回来的,便是以一条世界线灭亡为代价,收获的力量与记忆。
甚至为了保护更多更有可能的世界线,就连观测者本身也受到了限制,只有陈平安强大起来后,他所在的世界线上,观测者本身才会变强,并且复苏更多的记忆。
毕竟观测者被分成了茫茫多的碎片,只有可能性的大的世界线,才有资格拥有更多的机会。
而所谓的可能性,便是陈平安本身的强大。
这也是为何,当陈平安逐渐强大之后,模拟的次数被不断缩减的原因。
因为强大的世界线之间,只有活下来的才是成功的线。而所有注定失败的世界线,都会失去对于观测者的记忆,成为模拟记录的对象。
甚至就连陈平安自己当前的世界,也仍旧没有真正参战的资格,因为他仍未超脱。
陈平安遥望着星空边缘处的无尽黑暗,眼瞳深处,仿佛有火在燃烧:
“不,哪怕是超脱,也并非绝对安全。”
“在这无尽的黑暗深处,到底有多少世界被埋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