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贾诩,两个人都是满脸铁青,身为汉家名臣武将的他们更是深深知道汉家尊严,如今尊严被践踏,他们如何能忍。
而祖逖在冉闵的话音落下后。
每一句都是如同雷霆霹雳一样,狠狠怒击,让祖逖的脸色由原来的平淡,变得愈发阴沉,铁青,扭曲。
从这就可以看出,祖逖对于这个可恨的时代,屈辱的时代,也是有着深深的痛。
“纵然...纵然知道这个时代可悲又如何?汉家民族的气节已失,天朝之威已丧,纵然是秦皇汉武再世,只怕也无法挽回,我一个普通的小将,纵有光复汉家的抱负又能如何?”祖逖捏着拳头,满脸扭曲的道。
“抱负,不仅仅是在心底的,只有真正施行才能算是抱负。”
“你可知吾十二岁被赵国俘获,囚于赵都之中,足足十年,吾是如何度过的?”
“你可知十年前,吾全家被石勒诛杀,举族赴死,承受这十年的灭族之痛,吾是如何度过的?”
“或许在世人面前,吾冉闵是背弃了家族仇恨,认贼作父的小人,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只有活着才有报仇的机会,只有活着才能将这该死的赵国覆灭。”
“历经十年,我终于寻到了机会,建势覆灭赵国的机会,就是这一次前往徐州。”冉闵眼中透着可悲,可恨,可叹,更有逃脱牢笼,天高任鸟飞的畅快,此时此刻都完美的表现出来。
“十年!忍辱负重十年!”
听到冉闵的话,帐中的三人都是面色大变,惊异的看着冉闵。
在战国时代,便有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从何励精图治,覆灭吴国,而冉闵这等情形与当初的越王勾践是何等的相似。
“大人...虽然我知道你的抱负,但是...这一次的徐州之行看似生路,可实则死路,燕军强大,绝对不是区区小沛城能抵挡的,此番...唉...”虽然心中很不想打击冉闵,但是到如今,祖逖也是犹犹豫豫道。
“哈哈哈...鲤鱼跃龙门,尚且九死一生,徐州之行生死各半,度过,吾冉闵腾飞,度不过,便让吾冉闵之死,点燃吾汉家最后气节,何惧之有?”冉闵豪迈大笑道,对于即将前往如地狱之门的徐州,无畏无惧。
高顺,贾诩在冉闵的滔天气魄下,崇敬至极,哪怕是祖逖的脸色都被震惊难言,被这等豪迈气魄感染。
“祖逖,吾问你,是否愿意效忠于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