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阎象果然从十几万流民中选拔出了不少屯田官吏,江亭的屯田工作进展地如火如荼。
更让袁耀惊讶的是,流民中居然还发现了一位大才。
袁耀打量着眼前这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文士,他的样子虽然有点落魄,但精神气质却不一般,一看就是饱学之士。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袁耀把目光从这位青年文士身上转移他身后的少女身上。
只见这位少女虽然衣着朴素,丝毫不见华丽之色。
但却有股难以言明的出尘脱俗的气质。
粉雕玉琢的俏脸,娇俏可人,柔顺醉人的三千青丝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开来。
明眸皓齿,粉黛娥眉,目如秋水,肤若凝脂,真是一个艳丽无双的小美人。
似乎察觉到袁耀盯着她的眼神有些灼热,少女俏脸一红,害羞地躲到了青年文士的身后。
袁耀看见青衣少女的动作,才发觉自己的目光太过失礼,连忙干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袁耀微笑地问道。
“在下乃淮阴县人士,姓步名骘字子山,因为家乡战乱,本欲前往江东避难,不料却路遇盗贼,身上盘缠被洗劫一空,幸得家仆拼死相救,这才带着侄女练师侥幸逃过一劫。”
“因为身上所带财物悉数被劫,被迫沦为流民,听闻陛下在江亭招揽流民,便来到了江亭。”
“因为在下颇通文墨,被阎大人提拔为典农都尉协助他管理屯田事宜。”步骘躬身行礼,拱手答道。
步骘?袁耀在脑海中搜索着前世的记忆。
步骘此人虽然在三国演义中不怎么出名,但在正史中却是辅助孙权称帝的重要谋臣。
他性情宽达,为人和善,最后官至东吴丞相之职。
不仅政治才能了得,军事才华也不差,曾驻守东吴西部重镇西陵城二十年,始终抵挡着曹魏东进的步伐,后来更是为东吴平定了南方的交州。
好,果然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自己正是缺人才的困难时期,有了步骘这样一位治政大才前来投效,可真是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呀。
袁耀心中激动不已。
便下前几步,走到步骘面前,亲切地扶着他的双臂道:“子山有大才,当一个典农都尉太委屈你了,朕命你为典农中郎将,全面协助阎卿主持屯田事务。”
“子山啊,朕可是把自己的最看重的屯田事务全部都交给你和阎卿了,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呀!”
“承蒙陛下信任,臣愿效犬马之劳!”步骘闻言,激动跪拜道。
此时的步骘刚刚遭逢大难,是袁耀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最大的帮助,而且初次见面,就把屯田这样重要的事务委托给了他,给予他充分的信任。
步骘心中不仅充满了对袁耀的感激之情,更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他身后的步练师则是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袁耀,心中暗道:这个皇帝人还错嘛,不仅救活了十几万流民,还给了自己叔父一个大官做,不像他的父亲袁术是个大坏蛋,就是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坏坏的。
想到此处,步练师小脸又是一阵羞红。
如果袁耀知道步练师心中对他的看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什么叫用坏坏的眼神看她呀,这是一种欣赏美丽事物的眼神好不,后世看美女不都是这样看的么!
“陛下,臣这些天都要处理流民事务,恐怕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侄女练师,而且男女多有不便,不知陛下能不能让练师和江亭的女眷待在一起,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步骘指了指身后的步练师,一脸为难地对袁耀说道。
袁耀闻言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便说道:“那就让她和朕的妹妹昭阳公主待在一起,她们二人年纪相仿,应该会相处地很愉快的,你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臣多谢陛下厚恩,练师能和公主殿下待在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臣也可以放心地去处理事务了。”步骘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