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顽熊老板是痛快人,画可以给你。”
他将画卷好递到莽的面前,画被卷成筒状,一头朝着莽,一头朝着男人自己。
莽眯了眯眸,却并没有伸手接过来。
因为,在被卷成筒状的那幅画里面,藏着一个黑黢黢的枪口,正对着莽。
见莽不接,男人问道:“怎么了,莽先生?”
莽轻蔑地嗤了一声,道:“应该是我来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莽的话有任何的慌乱,而是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向你解释的义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今天来了,就没有命回去。”
就在男人的话音落下的这一刻,原本跟在莽身边的人,齐刷刷将枪口对向了莽。
这个画面,让鹰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面上还要始终保持着平静。
鹰看向顽熊,问:“这是什么意思?”
顽熊无所谓地说:“他就是一个训不熟的,留在身边早晚是一个祸患,今天就是要让他回不来。”
说着,顽熊还朝着鹰看过去,道:“怎么?你有意见?”
鹰对上顽熊的眼睛,即便内心已经把顽熊千刀万剐,表面上还仍旧淡定如常。他说:“你想多了。”
顽熊的视线紧紧定格在鹰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里面看出什么破绽来。
但他不了解的是,鹰从来都是一个岿然不动的人,完美的掩藏他所有的情绪和想法。
顽熊看不出鹰有任何的异常,但心底再次涌窜上来的不安,让他开始怀疑。
顽熊转回视线,电脑的画面上仍旧是众人持枪对着莽的样子。
这让顽熊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些人在搞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盯着鹰的那段时间里,他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已经被替换了。
此时此刻,在柬洲港,那些举起枪对着莽的人已经全部倒下。
这一切,只在一瞬间发生。
男人手里的枪已经被莽连同那幅画一起拿到了手里,他被莽踹在地上,双手剪在身后,不能动弹。
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也已经被制服。
而让这些人无法向莽开抢的人,是江垚带着的一众兄弟,在他们举枪对向莽的十几秒后,齐刷刷的被江垚带领的人打倒在地。
江垚带着人过来,将那些人该带走的带走,该绑起来的绑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驶近,车窗降下来一些,从里头探出一个枪口,对着莽这个方向。
有气流被划破的声音,一枚子弹直直地朝着那个枪口开去,正中靶心,阻挡了那支枪射击子弹。
紧接着又是两枪,那辆车子被击中,瞬间,燃起了火光。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江垚和莽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两人分别给鹿饮溪传了讯息过去,上了车,朝着庄园驶去。
游轮上,一场厮杀正在进行。
就在那两个男人离开不久之后,在盛歌和季洲白从房间里面出来,去往夹板上的时候,有人向他们出手。
是本来已经到达他们房间门口的人。
之前迫于老板的命令撤离,但,那两个男人对盛歌的怨气根本无法消除,于是,便叫手下在他们靠岸后,再对盛歌和季洲白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