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云笑道:“这我就无从得知了,不过景明道友应该知道一点。”说完看着方景明。
方景明道:“两位可曾记得光明教?”
跃山和江流云对视一眼,江流云皱眉道:“莫非景明道友认为是光明教死灰复燃?若真是光明教,那可得慎重待之。”
这下连跃山都摇了摇头,道:“若真是光明教那些疯子,那可真不好办了。”完全没了刚才的粗犷劲。
方景明道:“虽说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光明教的人,还是有人打着光明教的旗号兴风作浪,但我等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而无动于衷,这光明教数百年来,一直是我七派心腹之患,我等须防微杜渐,以防光明教死灰复燃。”
跃山问道:“不知景明道友有何章程?”
方景明虽然早有腹案,但却不想此时说出来,说道:“此事还待各位回禀之后,三月之后再聚之时再做计较。”
跃山道:“下次可不是我来了,这种事我不擅长,不过要是需要出力的,我老跃义不容辞,明天我便回去吧,对了,怎么没看见赵景魁?上次输给他,我不服,还要跟他比过。”
方景明笑道:“景魁师兄如今代管执法堂,整日里事务繁杂,这几日恰好不在山上,跃山道友若是技痒,可寻景宁师兄。”
跃山摇头道:“算了算了。”说着站起来接着说道:“这些事你们操心就好,还轮不到我,我就先走一步了,有甚需要,来信就行。”说完随即离开了。
跃山走后,方景明看着江流云,哈哈一笑道:“道兄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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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云笑道:“这么多年了,家里是该收拾收拾了,再说如此阳谋,岂有不成之理?还是景易道兄高明啊,这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等微末之功完全是萤火之比皓月……”方景明见他越说越离谱,打断道:“流云道兄不必过谦,流云道兄这些年在外奔波劳累,所建之功人皆有知,听说流云道兄即将升任副门主了?景明在此先行恭贺了。”方景明心里虽然这么说,不过心里却想,你这些年仗着境界高,修为强,可是狠狠杀了不少散修和外姓长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门派大计,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是为了个人私欲?你睚眦必报的性格天下谁人不知,连跃山都知道不能招惹你了。
江流云嘴角掠过一丝得意,很快就收敛起来,摆摆手道:“那些微末之功,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我这升任之事还在镜花之中,比不上景明道友,早已是副门主了,就是将来门主之位,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啊。”
方景明听他说自己觊觎门主之位,吓了一跳,怕他又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来,忙道:“流云道兄切莫开玩笑,这门主之位岂是我能窥视?道兄不是想看详细卷宗吗?我这就给道兄取来。”心里却道:这江流云时而满口胡话时而才思敏锐,不会是要走火入魔了吧,边走边左右瞄了几眼,见都是自己心腹方才放下心来,他可不想被那个多疑的门主怀疑自己真的觊觎门主之位。
这边七派会面草草收场不提,南离一处院子中,赵景月和赵景魁相对而坐,赵景月沉声道:“大兄还是没下定决心吗?他方景明借口观摩我南离大比。拉拢七派密谋,难道大兄还不知道是为何?你不信景仪师兄,难道我你也信不过了吗?若是等到别人刀架在脖子上则悔之晚矣。”
赵景魁面无表情,更没有一丝动作,道:“是非公直,待门主出关自有定论,我劝阿弟莫要听信了他人的片面之言,误入歧途,莫要让为兄亲自拘你。”
赵景月冷哼一声:“门主?我怀疑整件事情他方景易就是主谋,不然就凭他方景明,怎么可能就能招来其他六派,大兄,最近事事透着蹊跷,你难道一点怀疑都没有吗?且就不管他人死活,难道你连上千族人的性命也不管了吗?”
赵景魁微微抬头,道:“我就是怕你枉送了族人性命,才不许你任性胡来。”
赵景月还不死心,道:“大兄,你怎地还不明白,他方景明……”还未待他说完,赵景魁便高呼一声:“送客。”
门外立刻传来脚步声,赵景月方才不再说话,只是临走之时又回头看了赵景魁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赵景月刚走,从后室绕出一人,嘿嘿笑道:“景魁师弟,可别忘记……”
赵景魁不等他说完,便哼了一声,低吼道:“滚。”
那人似乎没想到赵景魁会如此说话,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瞪着双眼,指着赵景魁说了好几声你你你。
赵景魁嗤笑一声,道:“渠鼠之辈,也配跟我师兄弟相称?滚。”
那人怒道:“赵景魁你莫要嚣张,你可别忘记了,你族人性命还在我受伤。”
赵景魁斜了他一眼,道:“若是我族人少根头发,定教你满门鸡犬不留,还不滚,要我送你吗?嗯?”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那人似被赵景魁吓到,往后退了一步,却也不再说话,盛怒踹门而走,赵景魁哼了一声,复又坐下,不知想到什么,长叹一声。
密室之中,方景明去而复回,手上还托着一叠卷宗,道:“流云道兄且看,这些便是涉及到我七派人物的一些情报。”
江流云仔细翻阅了一遍,道:“看来是应该清理一下了,不过这些东西,大多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其他五派会不会就此相信还是两说,就怕他们不愿意大动干戈,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再说这许多事涉及其他门派,我等也不好插手,景明道友,你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方景明暗道:你个老狐狸,笑道:“我哪有什么章程,只能是等待三月之后,我七派再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