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的试探告一段落,日向启甚至反过来对日向春进行了一次心理突破。 结果还算是不错,虽然距离他想要的反应还差的有点多,但是已经是慢慢在接近。 这天晚上,日向启关店正准备回家,才刚刚走进小巷,他就感知到了止水站在远处盯着他。 “有没有人告诉你,一直打扰一个不想被你打扰的人,很不礼貌?”拄着盲拐,日向启问。 止水只是将怀中的纸袋抛向日向启,他很确定日向启能够接下,他说:“我马上就能够找到真凶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面,他终于是根据蛇尾找到了更多的线索,而这些线索让他马上就要接近真凶,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日向启也在一旁看着。 止水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也许是想要证明一些什么,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向日向启这家伙证明。 “那恭喜你了。”日向启表情平淡的说。 精准的接过飞来的纸袋,日向启也不确认直接揣进了怀中,随后直接转身就准备向另一条巷子走去。 看到日向启的动作,止水这边心中出现一股无名的恼怒,他不信日向启听不懂他的潜台词是什么,可日向启偏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就不好奇真凶到底是谁?”止水看着即将走入拐角的日向启,忍不住说。 “不好奇。” “是在担心可能最后的结果会指向你,所以准备提前离开?”止水问。 “你觉得这种激将法对一个精通心理学的医生来说有用吗?”日向启回身说。 “这不是激将法,你的嫌疑在真凶被我找到前无法完全排除。” 日向启闻言露出了笑容,他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多么能说会道啊,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不会拐弯抹角。” “要是你的思维能够和现在你的嘴一样,我想你就不用担心你家族和村子的关系了。” “可惜,我给了你那么多的提示,你却永远只能够看到最表面的东西。” “你不信任我、也不信任我说的话,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吃瘪。” 日向启扬起手中的盲拐,向小巷的四周挥舞了一圈,他说:“如果你想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倒不如直接一些,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绕弯子。” “是你的骄傲让你无法开口么?还是说你觉得开口请求一个‘罪犯’让你很难为情?” “可我真的是罪犯么,这一点你心中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答案?你应该没有那么蠢吧。” “止水……”日向启那双灰暗的眼睛仿佛深入人心,他问:“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在逃避和害怕?” 日向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止水因为愤怒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尽管止水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但是那种情绪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很显然,日向启的这番话再一次的揭开了止水那看似成熟的心,让他露出那份深深掩藏的脆弱。 止水在这里并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无非是两个原因。 第一,他出色的感知能力,能够让今晚的行动更加顺利,确保没有错漏。 第二,止水和他说的一样,还在逃避、还在害怕,他担心找到答案后可能会让他信念崩塌。 在止水的认知中,大蛇丸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因为他是三忍之一,在战争时期更是为村子立下了大功,甚至一度是四代火影的热门人选。 更重要的是,大蛇丸还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弟子,是标准的火影直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所作所为代表的就是三代。 虽然这些年大蛇丸的名声渐渐淡去,但是在大家的眼中他还是那个英雄,甚至于在部分民众和忍者的认知里,大蛇丸是有可能成为五代目的。 相比之下,他日向启是真凶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毕竟他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心理医生。 其实有时候日向启站在止水的角度进行分析,他也觉得自己更像是凶手。 毕竟他天天都要在夜里穿梭于这片村民不断消失的巷子中,他身为忍者也有足够的实力对付普通人。 更重要的是他失明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变得疯狂,为了复明而选择开展人体实验?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应该继续逃避和害怕了。”止水抽出了后背的短刀,他说:“所以,我想请你亲眼见证真凶的出现。” 短刀指来,日向启知道这是止水对自己的威胁,不过他面色依旧平静:“你大可以威胁我,因为认真起来的你我注定无力反抗。” “但是止水,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需要找到凶手,你也可以证明自己。”止水说。 “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明明没有犯罪,却需要证明自己。”日向启说。 止水紧紧握着短刀,他知道再说下去恐怕又要重复以往的情况了,于是他干脆上前一步,咬着牙说:“不要再说下去了,至少今晚你没得选。” “好,很好,非常好。”日向启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短刀,他说:“我衷心祝愿你永远不会后悔,因为你永远也承担不起那份后悔。”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止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说出了这句话。 事实上在说完后,止水心中就已经是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握着刀掌握主动的一方,却被逼到了一度失去理智的地步。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日向启说。 将直指身前的短刀用盲拐挑开,日向启全力放开自己的感知能力,随后向着边上的一处小巷快步走去。 止水跟在他的身边,两人来到巷子中,而此刻一条白蛇正张开血盆大口,硬生生将大它数倍的村民吞进口了中,随后白蛇串入巷子中的下水道。 日向启就这么隔着下水道在地面上同步白蛇的踪迹,七拐八绕,两人跟着白蛇走到了一处略显幽深的住宅外,白蛇从门口的缝隙钻进去,彻底不见。 日向启用手指了指住宅,说:“足够了吧?再接近的话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证据反而会被销毁。” 止水没有回话,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宅门前牌匾上的主人名号。 虽然同样是三个字,但是那三个字怎么写也不可能写成日向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