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魏征指的血溅，并不是要杀李世民。

而是长孙无忌。

可世家已经成燎原之势，就算斩了长孙无忌，又能如何？

一道道政令在废除，世家们这三年，在竭尽全力的消除林川对整个大唐的影响。

试图将他的痕迹，在长安抹去。

魏征将酒囊递给林川，像个老农似的，嘿嘿一笑。

说了四个字。

“走投无路。”

林川一挑眉。

“他也有今天？”

“如今局势虽然危困，可他毕竟是皇帝，也不是没有破局之法。”

“何来走投无路一说？”

魏征冷冷一笑。

“林帅，你觉得如今的陛下，还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吗？”

“三年前，五姓七望被屠，如今这些人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

“这些惊弓之鸟，岂有不惜命的？”

林川明白了，李世民现在就是一个字。

稳！

为了稳固他的帝位，他什么事都可以让步。

无论是放权，还是和亲。

当年他们愤愤不满的，用尽全力推翻的。

现在全回来了。

李世民终于变成了他自己曾经想要杀死的那种人。

“那你为什么上山，你知道的，无论是我，还是我那些死去的弟兄，都不希望我回去。”

林川从一旁折了一根枯草，叼在嘴里，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他不相信魏征看不穿这一点。

但是，也很有可能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提剑上山。

果然，魏征开口了。

“我自然清楚，不过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林帅回朝，陛下就有了破局的利剑。”

“世家之势顿时就会得到冲击和瓦解。”

“众将归心，边关异族跟不敢逾越半步。”

“大唐盛世，便可以重新延续推进。”

“斩去世家毒瘤，开拓疆土，从此不听调令不忠君，只求万世安太平。”

“此番回朝，不为李世民，为了我等十年心血，天下盛世。”

良久，林川摇了摇头。

“我做不到，听上去很伟大，可我已经不再想当那种牺牲自我，去拯救苍生的英雄了。”

“没有意义，也没有兴趣。”

“方才我听你话中有话，可还有第二条路？”

魏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

“有！”

“点兵聚将，直取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