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老：“京城从今天开始就会越发的动荡，我们要忙起来了，还有什么事没有？” 韩掌柜想了想：“从瑜镇发回来的消息，似乎有一股贼匪，想要举事造反，似乎背后也是一个一流高手，从蜀国回来的。” 全老：“哈哈哈，多事之秋，各种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好啊，燕国这个暮气沉沉的国家要多一丝活力了。 瑜镇那边，派几个跟脚干净的去帮帮那个一流高手。 我估计无论世家或者皇族都会派人过去的。 我们要把水搅浑了。” 韩掌柜目瞪口呆：“全老的意思是？这群人能成气候？” 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如果发现小苗头，就可以及时掐灭。 紧紧一个一流高手，还真不成什么大问题。 世家的强大可以不是说笑的。 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就算是对抗蛮国也是可以的。 可是一旦各家形成牵制，里面的利益冲突形成，很可能为了各方利益，大家都会各取所需，弄大盘口，同时还削弱敌人，最后在光明正大入场割韭菜。 至于影响，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是皇族，很可能也会放肆一阵子，从这件事中找到可以打击世家的机会。 而世家，因为燕国内卷严重，世家利益基本固定，大家打不出去的情况下，只能寻找新的利益点。 和同为世家的盟友争斗，还不如将目光放到各个地方的豪族和士绅。 安全还光明正大，何乐而不为？ 韩掌柜就是想通这一点，才会觉得惊讶。 同时也对那些世家相当佩服，他们有底气这么做。 仅仅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情报，他之前还不想汇报，但总觉得这件事还说一说的好。 随口这么一说，全老就能够及时反应。 里面的判断，需要经验，机敏，智慧，和洞若观火的大局观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得出事情发展的方向。 他剩下的就只有佩服。 全老说道：“成不成无所谓，要是平时呢，可能就会如你所想，一掐就灭，可这种敏感的时候，竟然有人站出来，不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势力在推动。 要是没有势力，哈哈哈，那就更加有趣了。” 韩掌柜不懂，有势力推动有趣，没势力，哪里来的更加有趣？ 既然这种时候站出来，就说明，这个人或者背后的人希望把水搅浑。 燕国这潭水才会起波澜，对他们才更加有利与有趣。 这跟全老的结论似乎相悖啊。 韩掌柜说道：“晚辈实在不明白，前辈所说是不是反了？” 全老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说道：“你说要是这个人背后没有用势力，那么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起事？” 韩掌柜：“也许是窥到了燕国的局势，见缝插针？“ 全老：”如果他背后有势力，那么他会不会这个时候起事？“ 韩掌柜：“那是一定的。” 说道这里，韩掌柜才明白，一个有意识，一个无意识，放到这样的条件下，竟然时机出奇的一致。 哪一个更加有趣？一个是偶然的结果，一个是必然的结果。 肯定是偶然的结果更加令人感兴趣。 这让韩掌柜想到了历史上的名人，史书的记载大多都会跟命运联系到一起，因为名人身上有太多巧合与偶然。 一次两次可以理解，可是那么多巧合联系到一起，那么命运这个词应运而生。 从既定的结果回溯过去，就会发现，名人的事迹就好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样，一件件一桩桩，紧合着时代的浪潮，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就好像时代的弄潮儿，气运之子一般，毫无理由的崛起，并一步步成长为一个个史书当中的名人。 全老：“想明白了？” 韩掌柜：“全老说的是气运之子？” 全老：“是命运，每当时代上前之时，集合大部分人类精华的舞台出现，各类草莽就会朝着命运的方向前进。 这些人身上你无法看到任何的阴谋和黑手，即便是一个小人物，也能够成长为名留青史的人物。 那是不可琢磨的力量。” 韩掌柜对于命运一说，无感。 说道：“以全老的境界，基本上可以说是最顶层的存在，竟然也相信命运一说？” 全老：“不是不信，而是不得不信，你不明白的，要是这一人真的没有背景，就说明我们可能参与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事当中。 也许我们就在时代浪潮的尖端，有机会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韩掌柜还是有疑惑：“晚辈不明白，这个人的出现或许只是一个意外吧，毕竟影响太小，如风中烛火，随时熄灭，应该掀不起大浪花，而且前辈已经在最顶端，竟然还另有天地？” 全老：“等你到了一流再说吧，到了我这个年纪，看多了，你就明白了时代的大势涛涛向前，你只要紧跟着，比你苦修十年还有用。” 韩掌柜虽然不懂，可前辈的言语，他还是听进去了。 虽然听起来不可以思议，也不理解。 可面前的老人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只能老实的说道：“是。” 他自问没有全老的智慧，自己虽然也不差，可总是差一口。 聪明人自己的想法总是多种多样，甚至会选择走捷径从而轻松赶超大部分同龄人，导致成功看起来很简单，就忽略了基础的锤炼。 以他此时的年纪，加上从小展露的天赋，很久以前就有人评价，未来他一定能够晋升一流。 结果呢，一次次的冲击，一次次的失败。 他心灰意冷，饱受人情冷暖，心态失衡，甚至出现功力倒退的现象。 全老的出现给了他曙光，让他看到了自己还是有未来的。 于是他就一心一意的跟随全老，从一点一滴做起。 可就是因为他荒废太多年，加上以前根基不稳。 为了弥补过去的过错，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他最终明白自己虽然有天赋，也很聪明，可这些聪明并不是大智慧。 反而成为他晋升一流的阻碍。 他学会了跟随智者的步伐和嘱咐，终于肯定会达到彼岸。 而全老就是他的智者。 全老的全力培养下，他距离一流已经不远了。 武林中人衡量地位的根本还是武力。 既然不懂，就不要过分纠结，以免胡思乱想。 全老说见识更广阔的天地，就是在暗示自己可能晋升一流的契机也许就是在这次燕国的行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