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阵仗吸引了路过的车子停下来围观,那人被夹痛,见势一个劲的哀嚎,“你们都看看,这个泼妇蹭我的车不算,还夹我的手!”
“……”江舒深深呼吸,与陌生人打交道,头一回被人称作泼妇。她还欲还嘴,耳边的存在感极强:“江舒!马上松开他!现在开始不准再说话不准出去,听见没有!”
一改温润的质询,这是真的大动肝火,声音大到周围一圈人都听见了,纷纷面面相觑。
慕意上前:“傅总……?”
傅时宴丢下一句恶狠狠的警告:“给我发定位,我马上过来。”
那头江舒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摁着车窗开关的手,不再说话,任由外头风波四起。
听见那边好像上了车,声音忽然低下来,叹气中夹杂着无奈和安慰:“在我到达之前,不准挂电话。”
女孩子垂下头,脖颈的弧度像极漂亮的白天鹅,随手扣着车座,低低应:“哦。”
漫长的沉默,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和一些杂音。
忽然听见一句:“淋湿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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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有烘干器,后座有毛巾,自己擦一下。”
“……哦。”
江舒浑身有点僵硬,像提线木偶般照着他的指令去做,窸窸窣窣的一顿折腾,仅存的理智在叫嚣:这种氛围不对劲。
她将手机放在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这两天的僵持和张扬,被突发事件突发交流给冲散,淡漠但温情,像是深渊里突然有植物发芽,长出幼嫩的芽叶。
江舒鼓了好半天的勇气:“其实你不用过来,让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