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我父亲,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是跟爷爷长大的,所以现在照顾爷爷的人只能是我,交给其他旁支亲戚我不放心。”
他淡淡叙述,仿佛事不关己,唯独在“只能是我”四个字上露出霸道。
江舒似懂非懂的点头,没敢问,那你母亲呢。
傅时宴显然不愿意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进入病房前,傅时宴拦住江舒,手心向上,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交给他。
他的手很凉,凉得江舒微微一缩,很快被用力握紧。
傅时宴还是那句话:“叫我阿宴。”
爷爷在医院里待久了,恨不得马上回家,见到江舒更是喜不自胜,“还是小舒懂事,知道来接爷爷回家,不像某些人……”
傅时宴接过护工早已准备好的行李。
“爷爷,您这区别对待别太严重,合着我是隐形人呢?”
江舒笑意满满,熟练的哄老人开心:“为了来接您,阿宴跟我念叨一天了,爷爷,您就原谅他吧。”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头挺傲娇。
他的气色好了许多,说话中气十足。
江舒看过爷爷的病例,是很难痊愈的病,如今能有好气色,看来是真为孙子成家而高兴。
老宅依山傍水,在海城寸土寸金的地界,这里不亚于一个小庄园。
江舒第一次来这里,按下惊叹,和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没得比,可不知道怎的,这里的建筑,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舒,你若是喜欢这里,可以和阿宴回来常住,爷爷家就是你家,不用拘束。”
爷爷慈蔼,让江舒放下慌张,她笑说:“您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有钱人。”
一句话把爷爷逗笑,而一直立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傅时宴嘴角竟也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