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一片寂静,几个小二见此阵仗,面色大改,立刻摸到了后门,他们可不是什么强者,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波及到自身。
白彻说得不错,确是“图穷匕见”了。
“小子,既然知道我等的目的,那么,便交出灵石吧。”刘寇不欲再与白彻多言,若非有所顾忌,他们早就出手击杀白彻了。
“那你们为何不直接动手?”白彻笑了笑,反问道:“莫不成担心小爷背后有人不成?”
闻言,刘寇、应无敌等六人眉头微皱,他们的顾忌的确如此,若此子当真大有来头,他们此举无不是为自己的宗门招来灾祸,所以,他们才想出让白彻资助自己宗门的方法,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白白得到灵石,甚至还能结下一分缘,何乐而不为?
白彻自然知晓他们的想法,不过是想“白嫖”而已。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片刻后,白彻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比起那些直接杀人夺宝的真小人来说更是卑劣,若是昨夜直接来抢,与小爷大战一番,小爷倒能高看你们几眼,但是你们却想出如此可笑的方法。”
几人面色一改,却听见白彻继续说道:“不必犹豫,小爷不过一散修,没有背景没有依靠。”
刘寇、应无敌几人一喜,嘴角的笑容逐渐狰狞,刘寇冷冷笑道:“既如此,小友你便就此上路吧,我等会念小友的好。”
“哦?”白彻冷笑一声:“得知小爷为散修,终于按捺不住了么?你们二门果真如传闻般那样嚣张跋扈。”
白彻摇了摇头,那刘寇、应无敌等六人却开始动了,他们各自出招轰击白彻。
铮......
白彻随意唤出一柄剑来,挡住了应无敌袭来的一剑,但身后却挨了刘寇一掌。
砰......
白彻的身子顺势倒飞出酒馆。
突如其来的打斗,令得街上摆摊的小贩立即收拾好东西四散奔逃,有的商铺也在此期间匆匆关上了门,一个个地全部撑起了防护阵法,似乎格外担忧自己受到波及。
白彻的身子尚未站稳,刘寇、应无敌六人杀至,白彻不敢大意,腿部发力,一个鲤鱼打挺后站稳,全神贯注地应对六人的攻势。
刘寇、应无敌等六人有些意外,此子的修为看起来并不高,却能在他们六人的联手下打得有来有回,虽然此子是处于下风。
加上他那唯有摘星门可以追上的诡异身法,一时间,他们也不能真正伤到白彻,反而白彻抓住时机轰出一拳砸在刘寇胸前。
“一世春秋”的诡异力量迸发,瞬息苍老之感令得刘寇心有余悸,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另一个摘星门之人抓住时机,一掌将白彻击退百米。
见白彻再度飞出,应无敌眼神微动,他的剑尖汇聚灵力,片刻后施展出“五气剑阵”来,欲要封锁住白彻。
“五气剑阵”如同囚牢般就要将白彻封锁,白彻眉头一皱,顾不得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血傀身”开启,只见白彻浑身变得血红,仿佛解禁的野兽,竟一拳将应无敌的“五气剑阵”轰成一缕烟。
看到有些熟悉的一幕,应无敌眉头一皱,立刻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回应应无敌的只有白彻狠狠掷出的一剑。
应无敌随手击飞白彻的剑,但接下来,却看见一个青铜鼎向自己飞来,在自己眼中越变越大。
“你......你......你是扒衣白魔?”应无敌认出了青铜鼎,据当时应天门去了青铜山的幸存弟子所言,那扒衣白魔极为强悍,以青铜鼎砸天砸地砸空气。
“我靠?你堂堂的门主居然听说过小爷的外号?”白彻有些惊讶。
“你的称号如雷贯耳,本门怎么可能忘记?”应无敌声音冰冷,“你当初可是让我应天门吃了不少苦头啊,就连......”
应无敌的话音尚未落下,只见,六人中一个中年男子竟燃烧精血杀向了白彻。
“扒!衣!白!魔!”
那中年男子目眦尽裂、歇斯底里地喊道:“拿!命!来!”
白彻一愣,他当时也扒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衣服?还是说是壶爷扒的?
不过,当时青铜山中好像没有中境的修士混入啊。
这人怎么和疯魔了一般?甚至比应无敌、刘寇等人看自己的目光更为可怕,似乎想要将自己碎尸万段。
白彻摇了摇头,诧异地道:“大叔,你谁啊?”
“扒!衣!白!魔!”
“你当然不记得,当然不记得!”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儿!”
那中年男子大声咆哮,“害死我儿!我要你偿命!我要把你挫骨扬灰,祭奠我儿!”
闻言,白彻脑子飞速转动,“害死他的儿子?”
当时白彻在青铜山确实杀了不少败类,至于应天门的弟子更是杀了不少,但似乎很多事情只有他与清儿两人知道,清儿肯定不会出卖他......
“等等......”白彻眼神一动,好像应天门是有那么一个人,的确是间接死于自己手中,那人正是宋广。
“你姓宋?”白彻开口,“宋岳......”
宋岳歇斯底里地怒吼,“五气剑阵”、“应天剑”不要命般地接连不断施展,这倒是令白彻感到有些棘手,身上竟多了几处伤口来,汩汩冒着鲜血,不过,在血傀身下,却显得不那么明显。
白彻自不会坐以待毙,当时之事,因为立场不同,对错已不重要,既然已经结仇,那么,便在此一并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