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冷笑了声:“她现在不言不语,跟个活死人一样,你能问的出什么来?”
裴东识片刻僵住了,“比三年前严重?”
“谁知道呢。”
江毓吐出一口烟圈,“当年那个姓楚的丫头入狱,娇娇差点去了半条命,当时她求生意识薄弱,都没刻意寻死,这次发现得早,多陪陪她,兴许管用。”
裴东识把外套脱了扔椅子上,“我上去看看她。”
江毓看他一眼,扭头出去了。
陆臻臻守在房里,坐在床边握着南娇娇的手,一个劲的抹眼泪,哭得悄声声的,连哽咽都没散出来。
南娇娇躺在床上,皙白的脸儿在微薄光线下,白的透光,像是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精致瓷娃娃。
高辙站在门口,递给裴东识一支烟,他摆手没接,轻力将门给带拢,问:“怎么回事?”
“具体不清楚,韩弃耍计,骗她去了韩老爷子的寿宴上,被薄晏清给撞见了,臻臻去的时候没见到薄晏清,但我想,韩弃应该还没那个本事把娇娇给刺激成这样。”
那就是薄晏清了。
裴东识薄唇抿得死紧,“我早跟她说过,薄晏清不是个好东西,让她离远一点,偏要往火坑里跳。”
高辙把香烟给收回烟盒里,指尖上多的那根别在耳朵上,“去当面问问?”
裴东识冷笑了声,“怕她清醒后跟我闹,我惹不起。”
稍稍沉默后,又问:“韩弃人呢?”
“关起来了,半条命打没了,另外半条命拖着,至少在臻臻腾出手收拾他之前,他得活着。”高辙平静淡漠的口吻,压根不像在谈论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