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看了他一眼。
男人常年处于高位,有的是沉稳不惊的本事,平静看人时反而是最危险的。
一眼过后,薄晏清双手滑进裤袋里,边走边摸出烟盒,打火机在冷风中吹灭了几次,等烟点燃的时候,双脚已经迈上台阶,再一转弯,出了拱门,身影便见不到了。
韩弃垂下的手紧紧的攥了攥,浑身气力绷得厉害,等手松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竟在轻微发抖。
他深呼气调整好状态,走到南娇娇面前,歉声道:“对不起啊,我不该跟你开这个玩笑,以后不会了。”
南娇娇抬起头,眼眶猩红,泪水压着,眼白处绽了几条红血丝。
她这么看人。
好像一头走入绝境,泣血的狼。
韩弃没被薄晏清的气场给吓趴下,却被南娇娇一个眼神给震得头皮发麻,嘴唇碰了几次才有声音抖出来:“怎么了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南娇娇一言不发,只盯着他。
“我错了,我真错了,你打我撒撒气,你别憋着啊,你这样我心里特难受,你说我说句话,你发个音好不好?”
韩弃想碰她,却又不敢,双手在半空上上下下,几次都没敢碰她一片衣角,已经见冷的气温,手心竟然出了一层汗。
“不好了少爷,陆大小姐闯进来了!”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韩弃心口一跳,“闯进来是怎么个闯进来?”
话一落音,远远的看见一辆跑车冲了过来,车头都撞瘪了,几片碎裂的青石瓦片落在车顶,宾客尖叫着躲开,那车像是不管不顾似的,一直到韩弃面前才猛地急刹车。
车门刚打开一条缝,陆臻臻便急着冲了下来,跑到南娇娇面前,喘着粗气唤了她一声:“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