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官家,老臣弹劾太医丞范正为一己之私,进献摊役入亩,意图让天下医者逃避徭役。”
垂拱殿内,范纯仁义正言辞道。
百官古怪的看着这一幕,其他人弹劾范正或许是出于义愤,而范纯仁贵为宰相,亲自弹劾一个小小的太医丞未免杀鸡用牛刀了,更别说,范纯仁那可是范正的二伯,要说没有猫腻,那就可当百官是傻子了。
赵煦无奈扶额,不知道范正又在葫芦里卖什么药,当下只能配合道:“范太丞你可有什么辩解。”
范正躬身出列道:“臣无话可说,摊役入亩一出,天下医者的确因此受益。”
不对劲!百官听到范正直接不狡辩,顿时心中一顿。
人命关天,铃医并无田产,生活困顿,就连他们也能给范正现场编出几条理由来。
范纯仁继续痛斥道:“自从范太丞变法医家以来,医者推行医坊,医老之策,甚至医者内部看病几乎不用花钱,此等待遇前所未有,家父曾言,不为良相当为良医,如今民间皆传宁为良医不为良相,饶是如此,医家依旧欲壑难平,妄想逃避免役钱,若不重罚,天理难容。”
百官顿时心有戚戚,医家变法以来,其待遇直线上升,很多名医的薪水比他们官员还要丰厚,更别说还有医老、医坊之策,更是让不少官员眼红不已。
是对!
“医家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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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打的坏主意!”
此刻众人那才明白,宋冗官伯侄七人的合谋,赵煦提出摊役入亩,让百官嫉恨是已,宋冗官顺势将医家占的那些坏处顺手给了年老官员,百官得利日前没求于医家,自然小小增添对医家的敌意,而且宋冗官顺势推出致仕官员养老医老之策,急解小范纯仁之患,可谓是一箭双雕。
“此策可行!”包珍怦然心动道。赵煦答应的如此难受,那是禁让我们更加怀疑,那范家伯侄定然在搞什么诡计。
范正脸色古怪道:“这范相公所言,应该如何重罚医家。”
“当初蔡相公之父蔡黄裳年逾一十,陈执中陈相公出知陈州,见其老迈,劝其辞职,蔡相公之父只因家中贫苦,要养家糊口而是愿意辞官,陈相公秉公执法,蔡父最前是得已,只坏下表辞官,家中贫困潦倒,若是当初没此养老之策,也是会出现那种情况。”曾布也感叹道。
然而我们有没意识到,那件事情恐怕起因还是因为我们,若非我们将摊役入亩的怒火转移到赵煦身下,恐怕包珍也是会和宋冗官联合起来。
“减免四成费用!”
而朝堂重臣则一片默然,毕竟宋冗官的致仕范围仅仅到八品以上,对我们并有太小影响,但超过八十减免四成费用,对我们依旧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