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见此,从大门的阶石走了下来,森然道:“令狐冲,你好,原来你学了任我行的吸星妖法。” 令狐冲确是学了任我行这一项功夫,虽是无意中学得,但事实如此,却也无从置辩。 岳不群厉声道:“我问你,是也不是?” 令狐冲道:“是!” 岳不群厉声道:“你习此妖法,更是正教中人的公敌。今天你身上有伤,我不来乘人之危。第二次见面,不是我杀了你,便是伱杀了我。” 侧身向众弟子道:“这人是你们的死敌,哪一个对他再有昔日的同门之情,那便自绝于正教门下。大家听到了没有?”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 岳不群见女儿嘴唇动了一下,想说甚么话,说道:“珊儿,你虽是我的女儿,却也并不例外,你听到了没有?” 岳灵珊低声道:“听到了。” 令狐冲本已衰弱不堪,听了这几句话,更觉双膝无力,当的一声,长剑落地,身子慢慢垂了下去。 此时恒山派突然收到急信,竟然是恒山派掌门的血书,恒山派掌门和定逸师太被困龙泉铸剑谷,需要救援。 恒山派众弟子全无救师尊脱险的把握,便向华山派求助。只是过于急切,岳不群言道,需要查明真相,确认现在具体情况。可惜,人们急切之时,想要听的并不是冷静分析,而是立即帮忙。恒山派众弟子却是已经等不及要前往支援了,便认为岳不群推三阻四,不顾义气。 令狐冲见师父当众对众师弟说要把自己当作华山派的死敌,小师妹也一心想着林平之。反而恒山派众弟子感念自己援手之恩,对自己却态度极好。两相对比,让他心中极为不平衡。再加上如今恒山派有难,便想,既然你们华山派都不待见我,那我就去帮恒山派。 于是,令狐冲便直接对恒山派一众小尼姑说,自己帮她们,恒山派众人极为高兴,信心大增,一时间“将军”、“令狐大哥”的称呼,乱糟糟一片,簇拥着令狐冲离开。 有的恒山派弟子走之前,竟然还嘲讽岳不群全无义气,浪得虚名。 岳不群自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当没听见。 恒山派之事暂且不提,这次辟邪剑谱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赵明渊做了个回顾,首先,解决了辟邪剑谱的问题,以后想必没有人因此来找华山派的麻烦了。其次,也解决了二师兄劳德诺这个门派内的隐患,以后华山派可以加快发展而不用担心泄密了。最后,还清理了令狐冲同魔教勾结之人。真可谓是一举多得,师父真是老谋深算,想必他也为此次事件完美解决而颇为得意吧。 不过自己早知辟邪剑谱之事,想必师父也没想瞒过自己。却要与师父好好聊聊,免得生出隔阂。问清楚情况,知道师傅的具体计划,或许也能够有所改善。 华山派在福州也已经待了数月之久了,既然辟邪剑谱已经出世,不管是被令狐冲取走还是被劳德诺盗走,总之,不会在这里了。 况且,恒山派也出事了,江湖上也频频有大事发生,无论如何,华山派也该离开这里了。岳不群一声令下,华山派众人便即收拾了一下东西,起身北上。 来福州时,华山一众是取道黄河,而后顺流而下,再转到大运河,直到南京之后,才走陆路抵达福州。回去时却准备调整一下路程,途经襄阳,却是准备到那襄阳城外山谷中看看菩斯曲蛇。 途中,赵明渊同师父岳不群深谈了一番,询问辟邪剑谱之事详情。莫非,这次事件一切都在师傅的安排之中。 师父却道:“我早就知劳德诺心怀不轨,为他派卧底,而且多半就是嵩山派之人。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嵩山派全力打压我华山派,这才忍辱负重。一直等到这個合适的时机,这才设下陷阱,让他把辟邪剑谱送给左盟主。 至于令狐冲,他已经几个月没有消息了,我哪里会知道他忽然出现在福州呀,只不过是因缘巧合,顺水推舟罢了,也算他倒霉。” 至今,师父提起令狐冲还是恨恨的,满脸不悦。也是,毕竟养了二十多年,结果多次耳提面命,不要跟魔教中人走得太近,这一正道弟子基本要求,令狐冲都没有做到。 “师傅,莫非这辟邪剑谱是假的,你弄的假秘籍来让左盟主修炼吗?”赵明渊想起原著中,好像岳不群就给左冷禅挖了个坑,送了部假秘籍。 “哈哈哈,渊儿,若是假的哪能瞒得过人,自然是真的。” “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左冷禅看了未必会修炼,但是有可能给其他人修炼啊,也会增加嵩山派的实力。”赵明渊奇怪道。 “真的,自然是真的,只不过因为他们抢夺秘籍争斗而有所残缺,第一句看不到了。”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看不到了,这确实是一步妙招。不管怎么检查都找不到伪造的痕迹,因为这本就是真的。但却不管怎么修炼也都只会走火入魔,看内容却是高深莫测。只怕左冷禅即使修炼不成,也未必会以为是秘籍的问题。只会认为自己所练寒冰真气,与辟邪剑谱两者相冲罢了,所以才一修行起来就燥热难耐。 如果左冷禅自己修炼不成,转而让嵩山十三太保或者诸位弟子观看修行,说不准会和当初华山派一样,出现剑宗与气宗之争呢。 或许嵩山派确实能从中研究出什么东西,毕竟辟邪剑谱其中内容是真的,确实高深莫测。但辟邪剑谱本来对华山派没有用处,用一件没用的东西去设伏,却不算浪费。 嵩山派可能赚了,但我华山派却绝对不亏。无论如何,结果对华山派都是好的。 至于辟邪剑谱上的剑法,就是林平之修炼的家传剑法,并不复杂。其精髓就在一个快字,其剑招青城派都能够破之,即使嵩山派之人学会了,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