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海,听到的则是熊熊烈火剧烈的燃烧声,以及充斥在耳中的厮杀声音,不绝于耳! 曹修感受到了痛处,令他不禁闷哼出声,低头看去,身上的扎甲早已破损不堪,血水从身上流出,黑色的衣襟早已被大片的血污沾染的干透。 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可以称得上为尸山血海,令得曹修想要呕吐。 背后撕裂的疼痛以及胸口插着的几枚羽箭才使他意识到按照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势,感觉到身后有人,他转眼望去一个光头巨汉望着他。 巨汗鹅蛋大小的双眸中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似乎是惊疑他为何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还能活着。 他也差异的在望着眼前的大汉,虽然两人相距甚近但依然需要将头微仰,这大汉很高,按照现代的标准来看眼前这大汉无异于是个加强版的巨石强森。 这大汉身高至少在两米左右,魁梧程度更不消多加描述,上身雄壮如花岗岩的肌肉就惊爆了曹修的目光,两道肩甲为铁链固定,铁链交叉绑在身上,健硕的身材上错综交横的伤疤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狰狞,持的两柄巨大的黑铁戟更是闪着赫赫凶光。 眼前这个光头巨汉的形象呼之欲出,但曹修却觉得异常荒诞,作为一个21世纪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什么穿越之说。 曹修觉得他是被不法分子迷倒送到了这个古装剧组来拍戏的,他开始东张西望,他想找到摄像师或者导演,甚至是一个现代人。 但是他张望许久有的只是这火海,他与这巨汉以及不远处那群追赶而来的兵马。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随即,一股记忆充斥脑海,眼前的一切,身上的伤势令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典韦,陈留己吾人也。形貌魁梧,旅力过人,有志节任侠?”曹修突兀的开口,面上神色复杂望着他。 典韦呆了片刻还是咧嘴憨厚笑道:“公子此刻夸赞与我,是否有些不合时宜了。”曹修笑了笑,抿抿嘴道:“您还是叫我……子脩吧,典叔父。”纵然他心里及其的抗拒,可是终究要面对现实的,但是凭什么别人穿越要么就金手指要么就无敌系统加持,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曹昂,还是宛城之事后的曹昂?曹修或者说是重生后的曹昂。突然有些咬牙切齿的喝道:“凭什么?” 典韦望着忽然喜怒无常的曹昂有些不解,先前两人为了掩护曹公逃离宛城,陷阵杀敌,期间曹昂为典韦挡下数道冷箭,随即倒地不起、 按照典韦这些年战场厮杀的经验来说,曹昂身中数箭必死无疑,本欲化伤痛为力量,多杀张绣军让他们为公子偿命。 怎知原本倒下的大公子此刻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还能与自己对话,只是此刻又怒有笑的,这是什么情况? 眼下不是深思琢磨的时候。 典韦开口道:“大公子方才不是要与吾比比谁杀得多嘛?眼下送死的杂碎们又来了,我等便开始大开杀戒可好?” 说罢,紧握的铁戟摆开架势,准备迎敌。 听到典韦的话语,看着眼前即将到来的兵马曹昂双目紧闭开始思考。而今曹老板那位“肇事者”必已走远,自己非得在这死战不退干啥? 让小丕子接手?重用司马老贼随后引发五胡乱华? 绝对不可能! 作为曾经德三国迷,他绝对不允许这些事的发生,他要逆天改命! 心中立下重誓的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典韦说道。 “父亲已脱离宛城,安民死了,此刻张绣狗急跳墙,必结重兵于这北门要将你我结果在这里。那么此刻另外三门是不是防守必然松懈?你我何苦在此死战?”说着回头望向典韦。 典韦眸中精光一闪,“那不知公子何意?”曹昂笑了笑,提起手中的缳首刀,指肚婆娑刀锋。“出去,来日同张佑维(张绣表字)和那贾文和(贾诩表字)算总账。”面面相视之下,典韦咧嘴一笑“谨遵公子吩咐。”看出典韦眼中的担忧曹昂笑了笑说道:“叔父勿忧,昂无碍。”…… 房中灯火通明,张绣于厅中来回踱步,面上的担忧不言而喻,一旁满脸阴鹫的贾诩宽慰道:“主公勿忧,曹公一干人等必逃脱不了。”别看此番。敌我双方泾渭分明,但贾诩却并未呈口舌之利道一声曹贼一图口嗨,这是他的取舍之道,心中也在思绪,此事若成的话。南阳该何去何从,若不成又当如何。 正思绪间,探马来报,张绣闻言喘着粗气急声道:“快来快来,事情如何。”原本气定神闲的贾诩也张大耳朵细细听着来报。紧紧攥住的酒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理。 “启禀主公,曹贼族侄及其回下三百亲兵皆死。”听到战报张绣心中稍安,贾诩正要再宽慰一番忽见探马欲言又止。 于是问道:“吞吐什么,继续说。”只听探马继续道:“据报曹贼之子曹昂原本身中数箭倒地,却……却又活了过来,与典韦……”张绣咬牙切齿的一脚将此人踹翻在地“别吊我胃口,继续说。”探马吃痛道“二人继而自北门逃至南门趁防守空虚……杀出去了。” “啊呀。”听到探马的回报,张绣痛苦的叫出声,一口心血喷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曹孟德是谁?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汉司空,此番杀他不成,令其逃了出去,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怒极攻心之下昏死过去,只余惊呼的探马,与叫军医的贾诩在厅内,只听贾诩喃喃自语道:“莫非曹公真乃天佑?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