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盛兮与洛神医谈论中的沈安和,则正端坐在书房里听着周东对他汇报:“姑爷,杨乐生露面了,就在城内一家客栈里!姑爷,要不要现在就去把人抓来?”
这杨乐生简直就是条泥鳅!滑不溜手的!他们兄弟几个跟了这么久才在今日将人锁定,简直打他们东南西北客的脸啊!
为此,周东现在是真的特别想把人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然而,沈安和却摇头说:“不急,就是现在将人抓了,也找不到证据。他既肯现在出头,想必明日还有动作。”
“姑爷,难道这小子还想对您下手不成?”周东惊讶道。
沈安和抿唇,片刻后道:“有可能,一次不成,总会想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周东有些担忧:“可明日您就要参加院试,万一他……”
“就等他动手了。”沈安和忽地轻笑,眸底闪过一道隐秘暗芒,“他若不动手,背后之人怎会甘心呢!”
不管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不过是院试便已如此嚣张,将来还指不定会怎样。
他总不能让人一直在背后这样暗暗给自己使绊子,有些事他可忍,但有些事就没那必要了。
沈安和心中有了计较,很快便做了安排:“这样,你们明天……”
第二日,院试正式开启。
沈安和早早便来到贡院门口,等着排队检查进入。
郭经义与鲁则这次没能同沈安和一起,倒是蔡文锐站在了沈安和身后。
不过,蔡文锐是不怎么同沈安和说话的。在万嵩学院这段时日,同样从文通县县学里出来的蔡文锐已经渐渐脱离了他们这条大队,进入了另一个阵营。
但他们彼此间并没有什么冲动,见了面该打招呼还是要打招呼。
所以,当蔡文锐站在沈安和身后时,还是主动叫了他一声。
沈安和转身,见是蔡文锐,便轻轻点了点头。
本以为同往常一般就这样了,哪知蔡文锐却主动攀谈上了:“沈兄,这次院试你一定很有把握吧?”
沈安和转了半截的身子又转回来,答道:“还可以。”
蔡文锐闻言苦笑一声:“果然不愧是沈兄你啊!说话就是有底气!不仅自己学识扎实,还得夫子们看中,这次院试定能得个好成绩!”
沈安和面容浅淡道:“蔡兄若放松考,一样也能考中。”
“哈哈,借沈兄吉言!”蔡文锐笑了笑,忽然指着自己考篮上的一小段红绳对沈安和道,“能不能考中我不知,但系了这根红绳说不定能从文曲星那里偷来几分运气呢!哎,沈兄没系吗?”
沈安和目光落在蔡文锐那同自己与其他人一样的制式考篮上,那一截红绳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明显。但它的确代表了幸运之意,毕竟,这么做的人并非蔡文锐一人。
他摇了摇头,说:“没。”
蔡文锐趁机道:“那正好,我这恰还有根红绳便给沈兄你系上吧!”不等沈安和拒绝,蔡文锐又道,“那什么,沈兄,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考篮啊!”
说着,蔡文锐直接一只手将自己的考篮递给了沈安和,而另一只手则伸向了沈安和的考篮。
沈安和抓着考篮没松手,只是抬眸深深看了眼蔡文锐。
蔡文锐抓着沈安和考篮的手一僵,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沈……兄?”
沈安和垂下眼睫,松开了抓着考篮的手。
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