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江南气温还是有些热的,特别是在阴天的时候,气压低的让人胸闷。 周汛这会就感觉自己胸都快气炸了,她刚刚去看张国容和何赛菲演戏,一转头陈立安就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巩丽! 就在周汛准备去找人的时候,就看见陈立安穿着青色的长衫,晃晃悠悠的从回廊的转角走了出来。 和端午的谨小慎微仆人的模样不同,陈立安现在的形象气质更像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周汛顾不上欣赏陈立安现在的美色,连忙跑了过去抓着他的胳膊问道:“你去哪了?” “方便去了。”陈立安有些慵懒地说道。 周汛凑到陈立安的胸口嗅了嗅鼻子,没闻到什么香味,心里半信半疑地说:“我还以为你和巩丽...” 陈立安按着周汛的头揉了揉说:“整天想那么干嘛,时间久了容易心理变态。” “谁让她突然分手了。”周汛任由陈立安摸着自己头嘟囔道。 陈立安无奈地说:“巧合而已,哪怕她是单身我也不会主动的。” “是是是,你都是被动的。”周汛皱着小巧的鼻子有些不满陈立安的答案,不会主动不代表不会拒绝啊。 不过这会巩丽去哪了呢?周汛四处扫了一眼,还是没看到巩丽的身影。 端午的房间里,巩丽坐在床上挽了一下头发,轻笑一声然后才起身离开。 等到晚上的时候,昨天没拍完的那场戏又继续了。 这一次程凯歌没留那么多人,让不相干的,没有工作的人都提前回了宾馆,在片场只剩下两个助理以及杜可分。 这会程凯歌和杜可分正凑在一起头挨着头,小声的讨论着待会具体该怎么拍。 还是端午的那张床上,陈立安有些困倦的靠在床边,昨晚睡得太晚了。 巩丽看着陈立安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生气。 仿佛陈立安现在的萎靡,是对她的不尊重。 待会要拍的可是激情戏,陈立安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激情。 陈立安仿佛察觉到巩丽的不悦,睁开眼睛说:“昨晚没睡好,中午又…” “我知道了。”巩丽连忙开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让陈立安说完。 陈立安也没在意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巩丽说道:“争取一次过行吗?” “我尽量。”巩丽淡淡地回道,然后又展颜一笑小声地说:“你要是想多来几次也没问题。” 陈立安看着巩丽勾起的嘴角没好气地说:“是你想吧。” “我承认我想,我不像你,敢想不敢做。”巩丽洒脱又直接地承认,还顺便嘲讽了一下陈立安。 陈立安对这种低级的激将法毫无触动,迎着巩丽有些挑衅的目光说道:“姐姐,清醒点,拍戏是拍戏。” “我说的就是拍戏,你以为是什么?”巩丽凑到陈立安眼前小声地说道,好看的眼睛里带着狭促。 陈立安:“???” 逗了一下陈立安,巩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坐直身子转头看向程凯歌说道:“导演,我们准备好了。” 程凯歌当即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 杜可分也站了起来,扛起摄影机,做好准备。 陈立安迅速调整好情绪,把自己代入到端午的状态中去,这一次他的思维很清明,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过于投入。 巩丽也同样如此,在经历过昨天的社死之后,再加上分手所带来的冲击,让她变得更加的强势。 卑微爱过的人才知道,那样换不来真情和重视。 朦胧的红色灯光中,微风拂过帐幔,窗外潺潺的水声,将屋内的气氛变得旖旎。 …… 这一次的拍摄很顺利,真的一次就过了,程凯歌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复的进行打磨。 拍摄完成之后,在回宾馆的路上,巩丽主动坐到了陈立安的旁边。 “不是说拍戏是拍戏吗,有些人怎么反应却不对呢?” 陈立安回忆起刚刚拍戏时的尴尬反应,略微有些心虚地说:“生理反应不代表心理反应,而且那是对你的尊重。” 这样的回答让巩丽觉得很好玩,男人对女人的尊重还真是多种多样。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好男人呢,你和周迅恋爱没多久吧?” “我可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和周汛也没有恋爱。”陈立安心里的尴尬很快消退,淡淡地说道。 巩丽表情微微一变,没有恋爱?那就是各取所需玩玩了? 怪不得说自己不是好男人,不过这样自己也就没有道德压力了。 “上次你把那个采耳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巩丽忽然问起之前让她心痒痒的采耳。 陈立安的手指忍不住跳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在宾馆呢。” “晚上拿给我。”巩丽直接说道。 “你要那个东西干嘛。”陈立安侧过头看着巩丽问道。 巩丽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那你就别管了,你拿给我就行。” 当回到宾馆后,在上楼的时候,巩丽又提醒了陈立安一次。 “你去把东西拿给我,我在房间等你。” 陈立安有些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他困的很。 推开房门,陈立安没听到周汛的声音,走进去一看她都已经睡着了,就是睡姿不太好看,不过却很性感。 陈立安放慢脚步,不想吵醒周汛,走到床头拿起那根采耳用的毛刷,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安静的走廊里,陈立安朝着巩丽的房间走去,手里毛刷习惯性的在指尖旋转。 咚咚… 陈立安敲了敲门,没等多一会门锁咔哒响了一声,不过房门却没被拉开。 “你进来。” 巩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陈立安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进去了。 巩丽的房间很大,装修也很不错,比陈立安那个单人间好多了。 最起码这里有空调。 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床头的壁灯亮着,巩丽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丝质睡衣倚在床头。 陈立安的视线在巩丽那微微敞开的衣领处扫了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毛刷说:“给你放到哪?” 巩丽看着陈立安手指上夹着的毛刷,又想起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眼神忽然慵懒迷离起来。 “你过来,像上次那样帮姐姐采耳。” 这一刻的巩丽好像又变回了如意,那个高高在上却对端午格外亲密的大小姐。 陈立安看着拿起枕头趴在床上静静等待自己过去的巩丽,恍惚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陈立安还是端午。 陈立安抬步走到巩丽面前然后坐在床上,轻轻抬起巩丽的小脸放在自己的腿上。 巩丽眯着眼睛鼻子微微动了一下,把脸转向陈立安的方向往里蹭了蹭。 脸颊紧紧贴着陈立安的腹部,对这样的亲密很受用。 陈立安看着巩丽迷离慵懒的神情,心里的冲动和燥热腾的一下点燃。 困吗?困个球球! 巩丽仰起头对上陈立安的视线,在这一刻什么都不用说,只管行动就好。 被动享受的陈立安心里感慨还是姐姐好啊,什么都不用说就能心领神会。 不如姐姐的周公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房间里没人,还以为陈立安没有从片场回来,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