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静地房间里陈立安躺在床上,嘴上还叼着烟,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烟头忽明忽暗。 他还在想着端午这个角色,旧时代的民国戏,很难在现实找到原型去体验,但是做为人,很多的地方都是相同的。 人类的情感是相同的,陈立安只要抓住端午的人物情感自然能演的好。 不过端午这个角色要更复杂一点,光有爱情是不够的的,“伦理”的禁忌、阶层的差距所带来的的诱惑和挣扎也同样重要。 不过这一切等巩丽来了,就能够迎刃而解了,巩丽身上具备这两点。 一个是新人小演员,一个是国际影后,一个是单身男青年,一个大导演的女朋友。 地位差距大吧,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够禁忌吧。 在剧本基本成型之后,陈立安也开始慢慢的代入角色了,至于程凯歌后面会有什么要求,都不重要了,反正大方向不会变,一些细节的表演临时调整并不难。 有的时候陈立安挺不喜欢自己因为演了那么多年话剧所带来的的习惯,只要是进入角色状态就必须要在情感上连贯。 哪怕电影是一场戏一场戏拍出来的,但是陈立安入戏之后无论是镜头前,还是镜头后都要保持人物的连贯性。 很难像别的演员那样,听到导演喊开始就入戏,喊咔就出戏。 不过这也是陈立安演的比人好的原因,频繁的入戏出戏,只会让表演停留在表层,很难真的深入到角色内心。 陈立安想了一会把烟头丢进装满水的烟灰缸里准备睡觉了。 “咚咚咚~” 房间里突然响起敲门声,黑暗里陈立安坐了起来,打开灯走到门后问道:“谁?”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陈立安也没打算继续问,直接打开房门,他能猜到门外是谁。 灯光昏暗的走廊上,周汛穿着一件白色的宽大T恤站在门外,头发湿漉漉的,额前的几缕发丝贴着脸颊还滴着水珠。 陈立安看着周汛宽大T恤下的两条纤细笔直的腿,然后侧过身让出空隙示意她进来。 这样的穿着打扮过分性感了一些,深更半夜站在走廊不太安全。 周汛脸红红的一丝羞涩,大大的眼睛里却带着张扬的倔强,有些不服输的看着陈立安。 或许是两人之前分别时陈立安的自信和被戳穿心事的羞恼,让周汛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怎么都睡不着。 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陈立安的那张脸,时而张扬时而阴郁时而纯净的像孩子一样。 陈立安给周汛的感觉就像是谜一样,是一个矛盾的多面体,总是会带给她不同的感受,让人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想去了解这个男人。 在这样辗转难眠的情绪下,周汛忽然意识到陈立安的自信是对的,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当他说差点爱上自己的时候,心跳都快要停滞,当自己故意挑衅他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表态呢。 只不过陈立安控制住了,游走在爱与不爱的边缘,但是周汛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所以才会大着胆子来敲响陈立安的房门,来宣告自己的失败。 陈立安光着上身站在周汛的对面,朦胧的月光照在他健硕的身上,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月光骑士、精灵征服者。 周汛想伸手触碰陈立安,但是却被陈立安伸手捉住手腕。 陈立安背光面孔看不出情绪,只有略带调笑的声音响起:“你过来是想做什么?” “我...是来认输的。”周汛忽然抱住陈立安说道,秀气的鼻尖贴着陈立安的胸口喷出灼热的气息。 周汛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双腿绷得笔直,看起来像是受伤的小兽,惹人怜爱又会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陈立安低头看着周汛白里透红的肌肤,在黑暗中都散发着朦胧的美感。 过了许久,陈立安略带威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知道认输的后果吗?” 周汛没有回答陈立安的问题,只是微微喘着粗气看着他,只是眼神中带着屈服和讨好。 ...... 第二天陈立安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要不是房间里残留的气味和凌乱的床单,他都要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做梦了。 陈立安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最近一个月没怎么运动的身体,又重新恢复了活力。 适当的锻炼有益于身体健康! 起床之后陈立安也没有事情做,剧组已经停摆,新的女主角到来之前,只能闲着。 更换女主角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徐枫在知道程凯歌要换人后,立马从香江来到片场,和程凯歌谈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张晶莹还是带着屈辱和悔恨离开了剧组,陈立安对此表示同情,站在自己的窗前目送她离开了。 周汛在陈立安身后探出头,双手还放在陈立安的腰间,一点都不老实。 陈立安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周汛的小手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食髓知味了。” “等到重新开机,就没机会了。”周汛贴在陈立安的后背说道。 陈立安轻声回道:“不会那么快的。” 制片人的妥协,女主的离场并不代表立马就会有替补上来,更何况巩丽也不是替补。 程凯歌亲自给巩丽打了几个电话,邀请好几次才成功。 在剧组停机两周后,巩丽终于有了档期,从京城赶到同里水乡。 随着巩丽的到来,整个剧组的阴霾似乎一下被扫空了,没有人会觉得巩丽演不好,似乎剧组最大的难题已经消失,电影终于可以顺利开机了。 陈立安也很兴奋,闲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演戏了。 巩丽到剧组的当晚,程凯歌就迫不及待地开了一场剧本围读,帮助巩丽快速找到状态。 只是在围读的时候,有几场尺度稍大一点的戏份,巩丽有些不同的意见。 “如意和端午那一场强暴的戏份感觉很突兀,她对端午是有好感的,有感情的,端午的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巩丽不太理解这一段的安排,如意不愿意和端午再次发生关系,最终却被欲望冲昏头脑的端午强暴了。 倒不是不愿意拍大尺度的戏份,而且对手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帅哥,只是觉得这场戏过于奇怪。 两个人物前后的变化有些强烈了。 陈立安听到后默不作声,他也觉得这场戏过于生硬,人物行为缺乏足够的内因。 端午,你好端端的你强奸如意干嘛! 外面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拿着手帕的风尘女子,你去找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