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处没落到其他大臣身上,心中自然愤懑不平。 可鉴于此事是皇帝安排,又不敢有所非议,只得一脸怨念的盯着李乘舟。 下朝之后,李乘舟便垂头丧气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向前走着,李玄也被皇帝刚刚的安排震惊到,困意全无。 他赶忙追了过去,随后拍了拍李乘舟的肩膀。 “皇叔,你这是要得父皇重用啊,日后那可是扶摇直上九万里,侄儿还希望多得你的提点。” 见他打趣自己李乘舟长叹一口气,随后一脸苦瓜笑地看着他。 “你小子平日里只吃喝玩乐,却不知你皇叔已经落入陷阱,此事哪有那么简单呢?你还是抓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此事你不要再打听了。” 这小子心思单纯,自然想不到其中的缘由,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一个人自顾自的加快脚步向前走,虽然能听到其他朝臣对自己的不满,但他此刻更加忧虑自己该如何协助大理寺卿处理此事。 走到一半时,大理寺卿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王爷怎么走的这般快呢?刚刚下官可是撵了一路。” 见她主动搭话,李乘舟停下脚步。 “林大人可是有事要与本王讲?” 他微微挑眉,不知大理寺卿是何意。 “陛下要你我协同处理此事,下官自然是前来找王爷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理,毕竟要拿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他和镇远将军同为四品官员,可李乘舟虽然官位高,却没有任何职权,手上的权力还远不及眼前的林大人。 “陛下要你亲自督办,本王只是协同处理,此事本王也并不了解全貌,更何况林大人声名在外,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将此事处理好,如何做就放开拳脚本,王自然配合。” 他可看出来对方并不是要和自己商量,而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一个王爷居然给四品官员打下手,说来也让人觉得可笑。 见李乘舟没有任何他想,此刻的林少卿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 “那还请王爷同下官一同处理。”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对自己如此有礼,李乘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跟在他的身后。 二人回到了大理寺,便翻阅了此事的卷宗,李乘舟也才得知此事的详情。 半年前镇远将军被调回皇城,他可是大将军最得力的助手,边境来犯,他便亲自带人前往边境,有一批军饷要交给他。 可因边境来犯过于突然,他便率先带着一只精锐感到边境抵抗,剩下所有大军驻扎在皇城外,得到指令后,第一时间大军便押运军饷前去支援。 可没想到在运输的途中居然遇到了一群山匪,这群山匪出现的地点十分蹊跷,从未有过山水的深山,不仅出现了这群匪徒,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去了所有痕迹。 等镇远将军带人亲自勘察现场,却发现了无痕迹,所有的军响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事一看便知定是寻找了一些高手,否则不可能会处理的如此干净。 众人心知肚明,这就是有人在此处设伏。 可此事却被有心人利用,随即在朝堂上不断发酵。 等到镇远将军带着战士们打了胜仗准备回来时,却又突遇一群神秘人突击,应用无比的精锐部队,只剩下寥寥几人从沙场归来。 本以为等待他的会是一场凯旋而归的盛宴,却不曾想刚到皇城便被拘捕关押在天牢中。 “此事疑点重重,不知大理寺卿可否有眉目呢?” 李乘舟看完卷宗后便放在了一旁,他心里清楚这就是个局。 所谓边境来犯,不过是一群流寇骚扰罢了,但边疆的将士们没有任何人抵抗,反倒是将远在皇城的镇远将军调过去,分明是个陷阱。 大部队遇到伏击却没有多少人受伤,只是将所有的军饷丢的一干二净,却没有线索找到这群匪徒。 得此利益者,自然不是大将军,而是皇帝。 一来可以收回兵权,二来可以将大将军的左膀右臂砍断,三来也是根除了一个祸患。 “或许是王爷闭关多时,所以对查案并不了解,此案一看就十分明了,分明就是镇远将军勾结外寇将所有的军饷劫走,又通敌叛国,此人心思歹毒,潜伏多年竟是别有用心。” 还没等他拿出证据,便以下断结论,看来这顶帽子要扣的结结实实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半天的功夫,此事便被调查的清清楚楚,所有的谜团都在镇远将军签署认罪书后不了了之。 而他也探听到一些消息,镇远将军之所以会认罪服法,是被用了酷刑昏死过去后直接被官吏拿着手指签字画押。 大将军也开始不断地派人运作,却在得知镇远将军满门抄斩后,整个人一脸颓废。 随即胸中翻涌的怒火,他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根本没有调查清楚,便让他背了这么大个锅,看来这个永乐王根本不是修身养性多年,而是运筹帷幄多年,不过是想要等到丞相出事儿之后,在朝堂上一展风姿,这个杀千刀的,竟敢拿我的兄弟开刀,此仇不报非君子!” 大将军虽然有勇有谋,但毕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情谊面前被蒙蔽了双眼,浓烈的仇恨让他迷昏了头脑。 下午时,李乘舟便跟随大理寺卿来到了镇远将军府。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便全部被抄家带走。 所有男丁全部要被斩首示众,而家中的女眷也逃不过命运的悲剧。 镇远将军虽然妻妾成群,但只有两个女儿,二人得知父亲出了此事,整日以泪洗面。 就在此时,赵松林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王爷,您也在这儿。” 他代表教坊司来此处挑人,手下的人很快将府上所有的女眷全部带了出来。 李乘舟微微点头,随后目光掠过他便看向了那群女眷。 忽然,人群中竟有一抹淡淡的黄褐色光亮,被前面的人遮掩的有些看不清,他便拨开人群,朝着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