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白榆看看倒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师兄,又看看被祝星眠抱在怀中百般呵护的师姐,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即是你师兄把他放在这儿不管,不会出事吧?” 祝星眠正细致的给月榕喂滋补经脉的丹药,她看也没看地上的云阑一眼,说,“没事,大师兄皮糙肉厚,多躺一会不会有事。” 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她这次能发现地下暗宫恐怕都是云阑故意为之。 这家伙为了能独占师姐,可没少坑她。 她只是让他在地上躺一会,便宜他了。 白榆蹲下身子,用折扇挑开云阑破碎的衣袖,暴露出他乌黑一片的伤口,“可是他好像中毒了哎。” “中毒?”祝星眠闻言,终于肯分出一缕眼神看向云阑,只见云阑胳膊上有大片的乌黑。 原来师姐刚刚是在给云阑祛毒,她想了想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通体晶莹的碧色丹丸递给白榆,“白公子,劳烦你将这枚丹药喂给我师兄。” “好。”白榆接过丹药,扑鼻的浓郁药香将他团团围住。 他果然没有找错人,她居然能随手拿出一颗极品的清毒丸。 白榆将药丸给云阑喂下,清毒丸入口,云阑胳膊上乌黑的伤口渐渐恢复如常,明明是个男人却当的起一句冰肌玉骨。 祝星眠抱起月榕,对白榆说,“我先带师妹回客栈安置,救出来的孩子们暂时先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 “那。。。他怎么办?”白榆垮着一张细皮嫩肉的脸,“在下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可搬不动你师兄。” 祝星眠:“不必管他。” 啊?白榆看着祝星眠消失的背影,脸上的文秀之气褪去,黑沉沉的眸子探究的看着地上的云阑。 他当真是祝星眠的师兄? 我看是仇人吧。 不过祝星眠说过不必管他,他也不再去关注地上的云阑,而是换上一张笑脸,转过身对他和祝星眠救出的孩子们说,“孩子们,你们先跟我来。” 这些孩子常年被他们关在地下,终日不见阳光,且每日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在那个地方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他们在那些人眼中与材料工具无异。 白榆拉着大批的孩子们离开后,云阑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缓缓睁眼入目是漫天繁星,鼻尖是难闻的腥臭味。 他回想起昏迷的前的一幕,瞬间一跃而起,神色焦急的四处找寻,“师妹!师妹!” 他找了一圈,这里除了晕倒的镇民,根本没有他的小师妹。 该死!定是那白骨男挟持了他师妹! 他急的双眼泛红,甚至顾不上用腰间的传音符问一问。 他方才若不是中了对方的阴招,也不会弄丢小师妹。 都怪他,他不该自负到认为仅用分身便能照顾好小师妹! 对方若是敢对小师妹下手,他上黄泉下碧落,拼尽一身修为也要为小师妹报仇。 他盘腿而坐,欲急召回他的另一半分身,腰间的传音符忽的一震。 他没管,都什么时候了,他哪还有功夫听别人的闲话。 可第一道法咒刚念完,腰间的传音符又是一震。 不对! 云阑睁眼,这个震动频率,是小师妹找她。 他连忙打开传音符,便听见小师妹略显疲倦的声音,“师兄,你在哪?” 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师妹,他们一定是虐待她了。 “师妹,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月榕:??? 她满脸困惑的看向坐在她床边的祝星眠,云阑在说什么啊?她好端端的怎么需要救了? “师兄,我和眠眠在客栈。眠眠说,她给你解了毒,你现在在哪啊?” 云阑:!!! 云阑捏了捏指尖,好你个祝星眠! 云阑轻咳一声,说,“我马上过来。” 云阑话音刚落,不过几秒时间,云阑已然出现在月榕面前。 祝星眠:“师姐,我说大师兄没事,你非不信我。” “我还能害了大师兄不成?” 云阑轻瞥祝星眠一眼,暗自记下这个仇。 月榕:“眠眠,我没不信你,只是师兄中了毒,我有点担心。” 祝星眠柔柔一笑,“大师兄没事,我给他喂了极品的清毒丸,甭管什么毒,都能药到毒消。” 云阑敛眸谢道,“多谢祝师妹赠药之恩。” 祝星眠摆摆手,笑的温柔,“比起师兄对我的庇佑之恩,我这点药不算什么。” 云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物,“极品丹药珍贵,我以哩哩花相赠,以谢师妹赠药之恩。” 哩哩花是极其珍贵稀有的药材,甭管你炼制什么丹药,加了它,定能让丹药的品级上一层楼。 祝星眠也不与云阑推辞,利落的收下哩哩花。 她温柔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月榕身上,轻语,“这下不担心大师兄了吧?他身上的毒已然去的干干净净了。” 她上前替月榕压了压被角,“倒是你,灵气枯竭,经脉受损,眼下可要多修养几日。” 云阑上前一步搭上月榕的脉,他是他们三人中唯一懂医术的人。 “师妹,你不该这么拼。那些镇民死了也是他们的命,他们的寿元,早就到了。”云阑双手搭上月榕的手,准备为她滋养经脉,“你该听我的,躲开的。” 月榕抿唇道,“可若是一下死这么多凡人,日后渡劫天道清算该如何?” “我现在的伤是小事,养上几天就好了。” 云阑定定看着她的眼睛,说,“天道清算,我来担。” 月榕敛目,她就是不想让云阑平白担上这些,她希望他能仙道坦荡,踏破虚空,凌日飞升。 “师妹。” 月榕抬眸看他。 “对不起,这一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眼神坚毅,“你信我,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哪怕他死,他也要让他的小师妹好好的。 客栈的木门突然被人撞开,“祝姑娘啊,你说去去就回,我在官衙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那些小孩哭着闹着要见你,镇中心的镇民也缓缓清醒了,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到底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