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捂着脸眼中还停留着震惊:“长,长姐,你..” 苏玉揉揉手笑了一下:“贱人,下次再敢向母亲告状,我就把你吊起来打。” “阿姐...”苏莹眼睛一眨眼泪就流了下来,“阿姐,我不是故意说的,我本意是..” 啪!苏莹话还没说完,又一个巴掌落到了相同的位置。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苏玉捏着苏莹的脸,挑眉嗤笑了一声,“擦擦嘴角的血,滚回你院里去,别顶着这张肿脸出去丢苏家的人。” 苏莹蓦地抬头:“长姐,宫宴我也在受邀名册里,我不去的话...” 苏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会当真以为有谁会在意一个庶女来不来吧?” 苏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裳,冷声嘱咐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看好你家小姐,别让她出去丢人。” 她居高临下地白了苏莹一眼就快步离开了正厅。 “小姐,你...你怎么打四小姐啊?”雪芽立马跟上苏玉,苏玉今天所有的举动都让雪芽十分惊异。 苏玉语气平平:“想打就打喽。” “啊?”雪芽真的搞不懂了,昨日两人还要好得很,怎么一夜的功夫就打起来了。 苏玉加快了脚步,今日名为宫宴,实则是为太子选妃,苏莹身为庶女本是没有资格去的,但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让母亲同意带上她,还向宫中交了苏家女眷名单。 前世苏莹便是在这次宫宴上结识李徐的,苏玉想到此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想来这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苏府大门外,苏母已经上了马车,掀着帘子看只有苏玉一人跟过来有些奇怪。 “玉儿,莹儿呢?” “她突然肚子痛,许是吃坏了东西,不能去了。”苏玉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苏母有些忧心但没有多想:“唉,罢了,快上车吧。” 苏玉点点头快步上了后面的马车。 两辆精致华贵的马车慢慢驶过长街,驶入宫门。 马车刚一停苏玉就着急地跳了下来。 “母亲,你们先去我逛一逛立马跟上。”她朝苏母挥了挥手自顾自地跑开了。 “小姐!”雪芽看了看苏玉又看了看苏母,不敢犹豫赶紧跟上了苏玉的脚步。 苏母哪叫得住她,气得直跺脚,沈芙看着样子赶紧扶住苏母边劝慰边往含光殿走。 苏玉则一路走到了含光殿外的宫墙边。 “小姐,小姐。”雪芽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小姐,小姐你走得也太快了,你不进去来这干嘛呀?” “来看看花。” “花?”雪芽抬头,面前的一树樱花开得正盛,“没想到背阴的墙边还能长出这么大的一棵樱花树啊。” 苏玉眸色一沉,宫中人都以为这树花是自己长的,但其实不然,这棵樱花树是儿时她与李徐一起偷偷种下的,如今物是人非,真是五味杂陈。 “玉儿?”身后响起一道明朗的声音,语气中还带了些许不确定。 苏玉回过头,对面的少年生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少年眼尾微微上调,一头浓发用上等鹿皮绳半束,散下的发扎着几缕小辫,辫尾还悬着两串嵌着黄花梨的精致银珠,额边刘海遮住了他入鬓的眉尾。 “江..辞?” 好久...不见.. 前世她一心为李徐筹谋,眼中没有旁人,活了半生也只有江辞一个朋友。 雪芽欠了欠身子:“王爷。” 江辞定定地看着苏玉,好像也在看着一个许久未见之人。 苏玉唇角微微勾起:“怎么?没想到我换上女装这么好看,心动得想要哭了?” 江辞偏过头掩下眸子情绪,长吸了一口气:“过了及笄礼,你怎么也该学着矜持些了吧,我看着你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切。”苏玉不满道,“我看你别是生了眼疾,赶紧找太医瞧瞧吧。” 江辞又对上苏玉的目光,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许久未见...还是这般刁蛮。” 苏玉一脚踢上他的膝盖:“说谁刁蛮?什么许久未见,你忘了昨日赛马你输得多惨了?” “苏玉!”江辞弯腰捂着膝盖,疼得脸都憋红了,“你你你!你这个母夜叉!” 苏玉又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苏!玉!” “哈哈哈哈哈...”苏玉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冲江辞做了个鬼脸然后赶紧往含光殿跑了。 雪芽挡了挡眼睛连连朝江辞弯腰致歉,然后也跟着苏玉跑了。 江辞看着苏玉的背影一时悲喜交杂。 “苏玉!”他在苏玉跨进大殿的前一刻追上了她。 苏玉与江辞并肩跨进了大殿:“怎么,还想讨打?” “啧,我那是让着你,不屑与你计较。” 苏玉给了他一记白眼。 江辞撞了下苏玉的肩膀:“今日名为宫宴实则是为太子选妃,你打扮成这样就不怕被太子瞧上?” 苏玉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与往日没有不同吗?” “你。”江辞叹了口气,小声嘟囔,“我的意思是你今日与往日都...一样好看。” 苏玉耳朵尖,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江辞有些无奈:“你听得清。” 苏玉笑得眉眼弯弯:“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江小王爷夸我。” 江辞嘴角轻轻一勾:“母夜叉也是在夸你。” “江辞。”苏玉咬了咬牙,“别逼我在大殿上揍你。” 江辞强忍住笑低咳了两声,神色又认真起来:“你是宁远侯唯一的嫡女,自然也是太子妃的绝佳人选,一会只管埋头吃你的饭,别左顾右盼的,免得被太子盯上,他不是什么好人。” “哎我说小王爷,你都敢编排太子了?” 江辞抱起胳膊板着脸一眼不眨地看着苏玉。 “知道了,知道了。”苏玉说得懒洋洋的,“我母夜叉的名号可是被你传得响彻京都,我倒想是做太子妃,可太子他也得敢娶我呀。” 江辞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