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那边已经开始攻城了,我们要做些什么?”
距离望平城外数十里的地方,张启他们还在着甲准备。
“看得出来是第几次攻城吗?”
在几人的服侍下,张启披挂着锁子甲。
游哨微微思索:“应该有几次了,刚才卑下看到的都是匈奴人在攻。”
“是嘛.这么说他们虏获的汉民都消耗光了?”
“应该是,卑下没敢离太近,但确实没有看到布衣者。”
“唉。”
张启长长的叹了口气,系上了最后一个褡裢。
锁子甲着身,张启又套上了一件皮质镶铁甲。
“命令各部缓速前进,匈奴没上城墙前,还没到我们出场的时候!”
张启考虑的很清楚,要是匈奴没有攻上城墙而他却出现在了战场之中,那么匈奴人绝对会调转枪头,先于他一战,这样的话,对张启来说太过危险。
他只能等匈奴上了城墙,在匈奴忙于攻城的时候再杀出,这样的话就能取得渡河半而攻之的效果。
“诺!”游哨领命,随后与几名传令兵将张启的命令下达。
片刻后,差不多万人的军阵缓速向前,一来保存体力,二来则是等待时机。
——
望平城。
城墙上一片惨淡。
前几日他们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汉民,杀起来虽然累,但没有难度。
但是随着城墙下的沙土越堆越高,汉民的数量越来越少,他们面对的就是匈奴大军了。
西城城下。
几堆沙袋已然逼近了城墙,只有一两米的距离。
沙袋是斜坡式的,若是匈奴人有速度快的,甚至可以借着速度登上城墙。
而他们也是这样做的,好在汉军在守城战上领先匈奴十几年,各种守城器械齐全,这才没有发生匈奴攻上城墙的事。
不过也快了,守军疲敝厉害,虽然已经换防过好几次了,但也架不住城下所散发的恶臭以及紧张的心神而带来的心神劳累。
“哈哈哈,他们快不行了,攻上城墙指日可待!”
匈奴营寨中,伊稚斜大笑着与於单说道。
而於单也高兴的紧,这次带了几万游散出来是正确的,尽管攻城战惨烈,但这些天下来,他们的主力精锐依旧未伤分毫。
“让勇士们吃肉饮酒,下午再来一次,这一次,让精锐们也上,攻上城墙!”
“哈哈哈,为你效劳,左贤王!”
伊稚斜弯腰做出一个西域国家的礼仪,大笑着走出了军帐。
时过正午,匈奴营寨中,满是吃饱喝足休憩的匈奴勇士,正午烈日当空,不适宜作战,所以伊稚斜让所有匈奴人休憩,养精蓄锐。
太阳一点点从天空之中滑落。
天空上,十数只最随着腐臭气味而来的鹰鹫正在战场上空盘旋。
它们也等着报餐一顿。
呜——
短促的牛角号声在匈奴营寨中响起。
各部开始集结,这一次他们不再是马背上的战士,而是攻城者!
“各部逼近,攻入城中,三日内所得皆为私有,勇士们,美人财富就在眼前,随我破城!”
匈奴军前,伊稚斜高声放言,入城近在咫尺,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让一个人彻底释放出暴力因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任!其!妄!为!
“吼!”
匈奴军中爆发出热切的呼喝,所有人都磨刀霍霍,准备拿下这座已然沦为了猪羊的城池。
“敌军以动!所有人准备!”
望平城上,一声声的高呼也随着匈奴的动向而响起。
“杀!!”
厮杀声冲破云霄,让盘旋等待饱食的鹰鹫四散。
弓弩劲射之声。
刀兵相撞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