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重骑兵冲阵,太凶了!!”
不放心张启跟上来的鹰看着地上残破不堪的人马尸首倒吸了一口凉气。
特别是冲阵完成后,那些具装骑兵无声的反应更加让人胆寒。
绝对的令行禁止,绝对的一往无前。
好在,这支骑兵是自家君上的,算是自己的同袍。
鹰狠狠的搓了搓双臂,让里面浮起来的鸡皮疙瘩消下去,随后默不作声的打马退去,这要是让自家君上看到自己跟上来了,那不得又是一通训斥,他可不傻。
溜了。
张启也同样如是,虽然早就知道具装骑兵的冲击能力,之前也有具装冲阵的场面,但那都是几骑而已,如今这五十骑冲阵的残暴画面,即使是他也被摄住了心神。
好在都是自己的兵,他很快回过来神,轻咳两声:“咳,胡玲,让将士们过来吧,尽早抵达乌桓王庭。”
“诺。”胡玲拱了拱手,旋即打马回去调动大军。
很快三千骑兵就过来了,地上的场面自然瞒不过他们,这些士卒打着哆嗦用无比崇拜的目光注视着那些肃穆的具装骑兵,连带着看向张启的目光也更加的崇拜,这些银甲骑兵可都是自家君上的!
哒哒哒。
近万匹马奔腾的动静不会太小,还没等张启他们抵达乌桓王庭,乌桓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正与陆木客客气气喝酒的乌桓王愣了一下,旋即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陆木,笑呵呵的道:“陆参事,鲜卑王这是把我当做恶客了,还望参事周旋一二,别让鲜卑王误会才好。”
陆木沉着冷静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鲜卑也好,乌桓也罢,只要不妨碍我家太守的谋划,你们二族与我而言并无不同。”
“不过乌桓王,如今这鲜卑王登门,你可如何是好?”
“呵,哈哈哈,有参事这句话本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否是本王能够展现出比鲜卑更强的力量,这与汉朝合谋的差事就能留在乌桓?”
乌桓王朗声一笑,试探着为陆木斟上了一杯酒。
陆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乌桓王的眼睛。
良久,乌桓王才咬牙道:“本王清楚了。
来人!伺候好陆参事,绝不可怠慢了!
再传我令,让所有的乌桓男儿上马,本王要与这鲜卑,争上一争!”
“取我甲来!”
随着一声大喝,乌桓王庭动了起来,陆木在四五个乌桓侍卫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毡房里,这些侍卫说是保护他的,但其中寓意懂得都懂。
陆木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眼神平常的看着乌桓王穿戴好了甲胄,然后随同侍卫离开。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自作主张随同游哨一起前往辽东郡还有意外收获!
以自家君上的行事风格,来都来了,他难道还会空手而归吗?
这乌桓看样子就要步鲜卑的后路了,如果君上能吃下整个乌桓,那么自己以及游哨们即使都死了也都是大赚特赚!
草原人不难打,就是难追,这次乌桓王错以为自己是汉朝官员,居然点齐兵马要与自家君上对峙,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鲜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回到了自己的毡房,陆木再无无法抑制激动的情绪,怒吼一声将毡房里的东西推得乱七八糟。
毡房外的侍卫们见状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收到的命令就是严加看管里面那人,说是贵客,其实也就一囚徒。
“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发泄一通后,陆木缩在了被褥里,低声轻轻呢喃着天神的祷言。
王庭外。
点齐乌桓八千男儿,乌桓王大旗横张,华贵的十六匹白马拖着他的车架。
张启单手竖起,令旗兵各自调转马身,一声声止步的通传不断响起。
王辇上,乌桓王也抬起了手臂,八千乌桓男儿也都停在了张启大军的对面,双方相隔不足千米。
“进!”
乌桓王坐如钟磐随即轻声向自己的亲卫队吩咐。
一只代表着商谈的旗帜竖起,随后百人的亲卫队拱卫这乌桓王的车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