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的种入张启目前还没有失手过,之前的那些狼崽子包括今天的几个狼崽子都顺利的种植了下去。 但是凡是都有例外,比如张启眼前的这个男孩,在这些孩童里,他的年纪应该是最大的,身材也稍显匀称,不像其他人那样皮包骨。 张启看着他,脸上狰狞的问道:“我负责你吃,负责你穿,说说,为何对我还有敌意?” 身边小伙伴的消失已经让这个男孩战战兢兢了,此刻听到张启的问话,被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口中直呼:“不敢,贵人,我不敢对你有敌意的。” 面对他的解释,张启不屑的笑了笑,信他还是信灵点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晦气的看了男孩一眼:“只是可惜我那五斤上好的粮食!” “鹞!” “在呢。” “拖出去,拖远点,处理掉!” “好!” 对话间,男孩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张启给了他们同样的机会,其他人把握住了,他没有,这就怪不得张启心狠了。 鹞一把拎住男孩的后衣领,拖着就往外面走,丝毫没有因为男孩的哀嚎而心软,走到毡房门口,鹞冲负责守卫的弩士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掏弩士腰间的尖刺锤。 弩士没有阻止,任由鹞拿着他的尖刺锤走远,直到一会后,鹞从外面跑了回来,将擦拭干净血液的尖刺锤重新插在了弩士的腰间。 “拖出去一里地弄死的,死透了,用雪盖好了。” 鹞对着张启说着,张启点了点头:“辛苦。” 随后指了指还在咕噜噜的锅,说道:“吃饭吧,陆木你也坐,说说看,你都会些什么?” 眼睁睁的看着孩童消失,又眼睁睁的看着张启弄死一个,现在陆木整个人都是呆愣的,直到鹞不耐烦的推搡了他几下他这才回过来神。 “愣着干啥?启问你话呢,你都会些什么活!” 鹞从慧手中接过一万热乎的南瓜肉汤递给了陆木,然后又从怀中掏出半块饼子一并递了过去。 “是,是,小老儿刚刚有些走神了,还望郎君勿怪。” “无妨,边吃边说吧。” 张启也接过一万南瓜肉汤,吸溜了一口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 用饭间,陆木也将他会的东西一点点的说了出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在匈奴部落陆木只是作为一个会木匠跟泥瓦匠活的普通奴隶,但是被张启换来以后,他这才敞开了心扉,他竟然是一名医者! 虽然只是一个小村里的医生,但这也足够张启欣喜了,原因无他,懂医者,通文字! “这么说你识字!怪不得你说话文绉绉的,原来还是个先生。” 张启大喜。 陆木则是谦虚的摇了摇手:“先生不敢当,只是识得百余个文字,知晓一些简单的病理。” 张启可不听这谦虚之词,他虽然在教狼崽子们拼音与简体字,但那都是为了内部凝聚感使用的,如今的大势依旧还是汉字。 即使是匈奴使用的也都是汉字,匈奴人只有语言没有文字,所以在与华夏民族的碰撞中自然而然的习惯了汉字的存在。 当然,草原人识字并不多,整个匈奴部落加起来也找不出几百个来,除了那些权力顶端的得利者之外,普通的匈奴人只有语言交流,而没有文字交流。 拉着陆木的手,张启亲切的说道:“今后你便以正常人的身份与我等交流,奴隶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还不忘叮嘱伯等人,让他们平日里照顾着点。 听到张启这么说,陆木也是热泪盈眶,几年的奴隶生涯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份。 言语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激动之情了,他跪在了张启的面前,大大的行了一个投地之礼。 “郎君有所求,陆木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好好,快起来吧,正好,这冬日里除了赶路无所事事,要不你先将你所学的文字都一一抄录下来?” “郎君吩咐,小老儿定当遵从,只是这抄录用的....” 陆木一脸的为难,对于将自己会的字抄录下来他没有意见,但是现在无帛无简,他拿什么来写? 张启拍了拍额头,冲着陆木说了一声稍等,随后就闭上了眼睛,等待了几秒进入了骑砍世界。 见到张启消失,陆木再一次的呆愣住了,一旁的鹞切了一口,让陆木回过神,然后用得意洋洋的语气显摆道:“咱们的启可是受上天庇佑的人,真正的上天!懂吗?”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毡房上空。 陆木愕楞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思绪翻涌。 十来秒钟的功夫,张启又出现在了毡房里,将手中的布帛递给了陆木顺带还递过去了一根削好的炭笔。 “条件简陋,暂时先这样吧。” 张启说着将东西交到了陆木的手中,顺带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灵点种植了下去。 过程很顺利,兴许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灵点毫无阻碍的被种进了陆木的灵魂之中,一时间本就在他心里神异的张启变得更加的伟岸了。 陆木小心的将布帛收进了怀里,然后继续吃饭,这顿饭吃的他差点流出了眼泪,几年了,几年了啊,终于又吃到人吃的东西了。 他们正吃着呢,外面的鹰带着马三也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客气的朝几人间挤了挤,挤出一个空位。 然后拿碗打饭,打了一碗递给马三,然后就自己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饭还没有吃完,天空上就开始卷起了冰渣子,随后大雪纷纷而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了白茫茫之中。 赶路是肯定赶不了了,张启收拾好了东西回到了骑砍世界当中,而毡房里,几人也开始在那闲聊了起来。 他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张启,这个说张启是如何如何的聪明,那个说张启是如何如何的神异,一时间毡房里的气氛也从一开始的陌生变得熟络了起来。 小部落那边,几具被杀死的尸体中由弩士击杀的那人尸体上,飘荡起了无人能看的间的薄雾,那些薄雾九成散于天地之间。 剩下的一成,飘飘荡荡的来到了张启他们扎营的地方,一丝丝的薄雾进入了弩士的身体内,其他的从张启的消失的地方进到了骑砍世界当中。 毡房门口,负责守卫的弩士伸手摸了摸肚子,随后又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