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裳不理会梁宜然,只娇俏地一笑,缓缓对苏正杨道:“新酿的酒到底还是火候不到,难免生涩,比不上陈酒醇香回味。奴家酿的酒,公子只要饮过一次,其它酒便再难入口了。”
梁宜然道:“我们每日要照顾伤兵,喝太浓烈的酒容易脑子不清楚,影响做事。你说呢苏公子?”苏正杨感觉梁宜然的目光在他身上狠狠鞭打着。
妙裳道:“可上次在露华浓,公子便未能与奴家多饮几杯,这次万不能再失约了。”说完还不忘伸手拍了拍苏正杨的胳膊,深情款款望着他道:“当日原想与公子好好说说话呢,可谁想公子竟那般急切,奴家完全没来得及……”
梁宜然闻言再也忍耐不住,瞪了一眼苏正杨,道:“那便不打扰二位重温旧梦!”说完冷哼一声,起身抱起琴便走了。
苏正杨望着梁宜然远去,心里着急,便匆匆对妙裳道:“怕是要辜负姑娘好意了。如今战事吃紧,我等不可随意外出,望姑娘也好生珍重,无事别轻易走动,以防被误伤。”
妙裳望着梁宜然远去的方向,问苏正杨道:“苏公子如此在意那位姑娘吗?”
苏正杨点头道:“我属意于她,自然在意。我怕姑娘刚才说的话让她误会,需得去解释一番,失陪了。”说完便站起来去追梁宜然了。
妙裳看着苏正杨匆匆离去,渐渐敛去脸上的笑容,转而漫上一层失望与落寞。
“宜然,你怎么了?”苏正杨追上她。
“我先走,免得扰了苏公子的雅兴!”她脚步不停。
苏正杨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她,说道:“方才妙裳姑娘所言,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当日与她在露华浓相识,你不也知道吗?为何现在……”
梁宜然听到这话更来气,说道:“我只知二位在露华浓相识,却不知苏公子竟如此风流,昔日花魁温香软玉,定是让公子流连忘返吧?”
“我知道你定然要误会,但你不要说这种气话。”苏正杨忙解释,“我在露华浓确实与她多说了些,但也事出有因。”
“当然,谁会没事去那种地方?”
“是妙裳姑娘拉我进去的。”
“妙裳姑娘千娇百媚,苏公子就一时心软了?”
“我当时思量她平日里见的人多,消息也灵通,便想跟她打听一下是否知道刘睦的事。”
“你得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妙裳姑娘也不甚清楚……”
“哦,那没有打听到线索,苏公子就跟她谈风月,品酒,顺便共度良宵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
“我早就应该知道你非正人君子,竟被你这个纨绔一时花言巧语所蒙骗,以为与你心意相通。”梁宜然愤愤道,“我真是瞎了眼。”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对你是真是假,难道你还心存疑惑吗?”苏正杨也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