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不敢不听,加快了脚步,这时走在前面的耶律文述忽然回头,冷冷地瞥了侍女一眼,侍女顿觉不妙,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低头站在原地。
乌兰追上来,狠狠掐了侍女一把:“你个贱奴,胆敢违抗我的命令!”说罢扬手狠狠扇了侍女一巴掌,这一掌力道极大,侍女脸上霎时红了一片。
乌兰见苏曼蕊仍自顾自走路,丝毫不关注这边发生的事,便快走几步,抢在苏曼蕊前面拦住她,苏曼蕊侧首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乌兰姑娘,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说罢又要继续往前走,乌兰气急,拉住苏曼蕊的手臂往后用力一拽,苏曼蕊的伤口被扯动,痛得微微皱眉。
乌兰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苏曼蕊,道:“少做出这种病弱样子!我看到你就来气!”说完扬手就要朝苏曼蕊打过去,耶律文述上前一步,刚要阻拦,却见苏曼蕊早已伸手稳稳地抓住了乌兰的手腕。
“贱奴!竟敢处处与我作对!”乌兰咬牙切齿地挣扎着,却觉得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苏曼蕊道:“别挣扎了,这个穴道被制住,半个时辰之内,你是半分力气都用不上的。乌兰姑娘,我已对你处处忍让,请好自为之!”说罢拔出乌兰穴道上的银针,重重甩开乌兰的手。
乌兰恼羞成怒,对耶律文述说道:“文述,我被这贱奴如此羞辱,你竟无动于衷吗?”
耶律文述已是不耐烦,没好气地道:“方才分明是乌兰姑娘挑衅在先,苏姑娘不与你计较,已是仁慈,若换做其他女子,早对你动刀子了!”
“文述!你跟我那么要好,如今怎么帮这贱奴说话?你休要被这贱女人所迷惑。”乌兰道,“你可知我的身份、地位,于你而言是多大的助益?”
耶律文述听到这话不由好笑,未及说话,忽觉腰间一紧,紧接着便有一阵淡淡的药香钻入怀中,竟是苏曼蕊靠在了他的胸前,双手搂住他的腰身,他一时竟有些恍惚,顿时愣住了。
“乌兰姑娘倒是提醒我了。”苏曼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乌兰道,“我如今改主意了,文述将军相貌堂堂,又对我一往情深,我何必拒他千里呢?”然后拉起耶律文述的手,举到乌兰面前,乌兰顿时怒目圆睁。
苏曼蕊看着乌兰,笑着开口道:“乌兰姑娘生气了?也是哦,纵然乌兰姑娘有显赫家世,又这般主动讨好,竟也不能让将军多看一眼,可偏偏你口中的贱奴,能独占了他。我若是你,定然也会捶胸顿足。”
乌兰咬着嘴唇,半晌道:“文述,你怎能如此待我?几年前我们曾一起骑射,我射下一只鹰,你还夸我英姿不凡。”
苏曼蕊掩面而笑,抢话道:“此一时彼一时,凭你昔日何等飒爽,可他不中意你,又能如何呢?你就算射一百只鹰也无济于事啊!”说罢与耶律文述双手交叉,故意在乌兰眼前晃了晃,眼神看向不远处,道:“阿良姑娘,在那边看了半天了,觉得我说的对吗?”
阿良被侍女搀扶着上前,略一思忖便对乌兰道:“姐姐,方才太后言语中已在斥责你任性无状,这才刚出宫门,莫要把事情闹大,惹得太后不满。”然后又对乌兰耳语道:“太后已命文述将此女送回宋地,她掀不起风浪,你与文述的事还有眉目,不要因一时意气,让文述对你不喜。”
乌兰听罢,觉得有理,但心中仍怒气未消,便指桑骂槐地呼喊着自己的侍女:“没脸没皮的下贱坯子,杵在那丢人现眼,还不滚过来!”侍女忙小跑着来到乌兰身边,乌兰怒气冲冲地瞪了苏曼蕊一眼,气呼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