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说道:“于夫人你别着急,现在朝中传得可厉害了,更有甚者,说是韩将军本来带兵进来,是……是打算支援周克的,韩军使就是御林军里的内应,后来看骁骑营的人来了,才不得已与周克开战。不管最后谁赢,韩将军他都是有功之臣!”
“一派胡言!”于夫人道,“韩夫人为了不做逆贼人质,不惜牺牲自己,你们都瞎了看不到吗?现下竟说出这等风凉话!”
“并非是我们胡言……”洪夫人道,“大家还说,韩将军与周克是旧识,早就暗中归顺周克了,那日韩夫人见周克大势已去,横竖逃不过一死,才自我了断,等事成之后,还能成全个节妇的名声,还有人说,韩夫人不惜一死,实际是在给韩将军跟韩军使提醒,让他们反了周克,临时倒戈……”
“你们可真行,造谣全靠一张嘴。”于夫人被气得气血上涌,“你们有些人当时应该也在场吧,形势有多么危急,你们不是不知道。如今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开始妄自揣度,还有没有良心?”
“都别吵了!”皇后发话了,“如今韩军使的案子还在审理当中,休要传这些风言风语。你们作为朝廷重臣的家眷,更应该谨言慎行,时刻规劝夫君恪守己任,为官家分忧。”
众位夫人看到皇后发怒,忙告罪,皇后也被她们说得烦了,就找个由头让他们退去。
大理寺监牢里,沈录屏退了左右,坐在韩济对面,他见韩济面容已憔悴苍白,与初识时判若两人,不禁唏嘘,他说道:“韩军使,我今日只是对你进行一些例行问话,你照实说就好。”韩济点点头。
“你的腰牌在哪?”沈录问道。
“在我身上。”韩济从身上取下腰牌。
“平日里你都随身带着吗?”
“当然,我睡觉都不离身。怎么了?”
“据抓获的暄妃余党交代,他们进宫,是你给的腰牌。”
“胡说!”
“你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谁?”
“丁大力的手下。”
“我怎么可能把腰牌给他?”
“事情难办就难办在这里。京兆尹洪冲说,当日你曾在丁大力隔壁牢房待过,还与他说了许多话。”
“那次我们是被冤枉的,沈大人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丁大力手下一口咬定,你是那时候与丁大力合谋,达成约定。”
“简直一派胡言!”
“他们进宫的时候,手里拿的确实是你的腰牌,当值的守卫看到过。”
韩济左右思考着,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