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济打断她:“我从来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她在我心里不容别人污蔑。”
于燕飞听了这话,强压住心里的难过,又问道:“那你可知,我一直都……我本来不喜欢吃芙蓉糕,是因为你喜欢吃我才说喜欢……我母亲与姨母也有意,有意……”她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但是后面的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了,不由得咬紧了嘴唇,脸上略有委屈之色。
韩济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忍心直接戳破让她难堪,便只用玩笑的语气说道:“燕飞妹妹,我知道碍着我们亲戚的面子,为兄长担心,但是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这次给你找了个好嫂子,以后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于燕飞心下了然,只得悻悻说道:“那祝表哥心想事成吧!”说完便一扭头上了马车,离开了。
韩济回到云旗的住处,发现云旗正在炖汤。
他说道:“你可得好好慰劳慰劳我,这几天我累坏了,宫里到处都需要人手,忙的我一天都没得闲。”
云旗道:“好,我这不是在炖汤了吗?就是怕你太劳累了,给你补补身子,一会你多喝点。”
韩济笑道:“你放心吧,你辛苦不了几天,祈福典礼一过,我就轻松点了。”
云旗盛好了汤端给他,韩济喝了一口,夸道:“这鱼汤真鲜,比我母亲做的还要好。”
云旗有些不好意思:“我厨艺粗陋,哪里敢与韩夫人相比。”
韩济说道:“在我心里,这就是天下美味。”
云旗会心一笑。
韩济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韩府了,韩云天也只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连一句话都顾不上说。韩云天体谅韩济忙于宫中的防卫布置,顾不上别的,也就没有多往心里去,只是提醒他回家看看母亲,韩济每次都含糊着答应,却还是没有回家。韩夫人虽心急如焚,但是不愿意先妥协让他回来,妥协就意味着要接纳他的条件,她断不会如此纵容他的心性。
以前韩济在身边闹腾惯了,这几天突然不在,她总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每天吃不好饭,也睡不好觉。
又是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韩夫人觉得头昏脑涨,简单喝了点清粥,便坐着出神。采苓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是从竣州加急送来,是给韩济的。韩夫人心下一思忖,带着信来到了韩云天的书房,说道:“苏公子给济儿来了信。”
韩云天正在看一部兵书,随口说道:“你放这吧,我明日上朝见到他时交给他。”
韩夫人犹豫着说道:“要不,你让他回来看吧。”
韩云天抬起头,瞬时明白了夫人的心思,不过是想找个由头让韩济回家罢了。便笑道:“你呀,既然这么关心济儿,为何还要这般地为难他?”
韩夫人说道:“我哪是为难他,我是不想看他再这么胡闹下去。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由着他任性,你看平日里我可曾在别的事上不顺着他?”
韩云天说道:“就是因为你平日里太过娇惯他,从小到大没让他受过什么苦,才会让他稍有不称心就闹脾气。若不是我平日待他严厉些,他早不知骄纵成什么样子了。”
韩夫人沉默。韩云天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便放下兵书,轻声道:“这说起来是我的不是,我常年在外,疏忽了对济儿的管教,济儿也常年见不到父亲,你只是不想让他没了父亲的关爱,再失去母亲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