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我打算禀报父母,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韩济坐在院里,怀抱着云旗,轻轻说道。
云旗靠在韩济的怀里,面露担忧:“可是……我担心将军跟夫人会嫌弃我的出身,毕竟我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过去,我们之间悬殊太大了,若我早知你父亲是韩将军,我断不会与你……”
韩济温柔地将手覆在云旗唇上,拦住了她后面的话,轻声说道:“不许再提从前的事,也不许再轻视自己,在我心里,你是无价之宝。”
云旗默默流下了眼泪,韩济伸手为他擦掉,说道:“你放心,一切有我,我不会让那些话再伤到你,我只想让你在我身后做你自己,做我的妻子。”
云旗眼里泛着泪花,在韩济怀里说道:“谢谢你。”韩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晚上,韩济回家,殷勤地服侍父母用晚饭,陪着父母说笑聊天,把韩云天与韩夫人逗得喜笑颜开。
饭后,佣人撤下了饭菜,上了茶果点心。
韩云天喝了一口茶,直截了当问韩济道:“说吧,今天这么殷勤,又有什么事求我们?”
韩夫人笑道:“看你把孩子想成什么样了?”
韩云天放下茶盏,道:“知子莫若父。这么些年,他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一准是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了!”
韩济带着笑,对韩夫人说道:“孩儿确实有事求父亲母亲。”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韩将军看了一眼韩夫人,复又端起茶盏饮茶。
“济儿,你说说,到底有什么事啊?”韩夫人问道。
于是韩济鼓起勇气,把如何营救云旗,如何安置云旗,又如何喜欢云旗,打算娶云旗进门的事情合盘说了。
“不行!”韩夫人斩钉截铁地说到。
“为什么呀?”韩济不解。
“你还问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我们韩家若要娶一个风尘女子做正室,这传出去,颜面何存?”韩夫人说道,她声音不高,但是话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拒绝。
“娘,云旗不是风尘女子,她之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后来被亲戚害了才流落到那种地方!而且她刚去露华浓,就被我跟老苏救出来了,父亲你不是还夸过他仁义,给我添了银子让我送还给他吗?”
“这是两码事。”韩夫人说道,“你父亲给你添银子,是觉得苏公子侠义心肠,扶危救困,可这不代表那位姑娘就没有污点了,更不是说你就可以娶她进门!”
“就是因为她进过露华浓,她就有污点了吗?她什么都没有做!我跟老苏都可以作证!”
“那露华浓的掌柜是什么人?他说她刚去,就果真是刚去吗?你们爷们好糊弄,哪里知道那些人的手段?”韩夫人说着看了一眼韩将军,眼神里带了一丝怒气,希望韩将军出言制止韩济,但韩云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韩济跪下来,在韩夫人脚边说尽好话:“母亲,您不是一向心肠最好了吗?天天吃斋念佛,心存善良。闹瘟疫那阵子,您还设粥棚搭救无家可归的人。云旗姑娘也是身世可怜的人,您为什么就不能把您的善心分给她一点呢?”
“若她只是个可怜的姑娘,那我们搭救是应该的。但是把她娶进门,是万万不能的。我们家有这样的儿媳妇,让我跟你父亲如何向韩家祖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