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然也说:“奴婢一样愿意。”
韩其昶眼看计划将成,哈哈笑了两声。
陈修远不可思议地看着梁宜然跟苏曼蕊,不知她们为何如此就妥协,只要她们坚持住,说不定他可以说服皇上。
韩将军跟韩夫人不忍心看两个姑娘就这么羊入虎口,于夫人倒是松了口气,凑过来悄悄对韩夫人说:“这两个姑娘还算懂事。如果她们执意不愿意,今日你们夫妻就下不来台了,若拂了官家与皇后娘娘的面子,免不了日后予人口实。”韩夫人听不进姐姐的话,只是觉得今日是她把两个姑娘带进宫的,如今反而置她们于险境,内心自责不已。
苏曼蕊复又说道:“只不过奴婢有个条件想请韩大人答应。”
韩其昶心想她们已至穷途末路,也翻不起什么浪,便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
苏曼蕊说道:“奴婢们孤身入辽,举目无亲,怕一时难以适应,故而奴婢今日想让大人当着官家与皇后娘娘的面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对待我们,否则,等同欺君!”韩其昶心想,汉人真是死要面子,已经逃脱不出自己手心了,还说这些没用的话来撑门面,于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皇后说道:“如此,你们两个去拜见韩大人吧!”
梁宜然跟苏曼蕊答应一声“是”,便向韩其昶走去,梁宜然发现韩其昶脸上满是阴笑,冷森的眸子几乎要吞掉她们两个,身边的宫人为他倒上一杯酒,他端起来一饮而下。**就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浅笑,静静望着两人,一副局面尽在掌握的样子。苏曼蕊看到了他的眼神,也凝视着他,满不在乎地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倒让**吃了一惊,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如今在得意什么。
就在她们两人行至离韩其昶一步远时,韩其昶突然捂住口鼻,怒道:“什么味道?这么臭!”他很快发现味道是从梁宜然跟苏曼蕊身上发出来的,忙挥手驱赶她们,口中叫着:“滚开!”**见情况不妙,忙上前制止他,但是韩其昶就像疯了一般,抄起案上的酒樽就朝前扔去,后来索性一股脑把案上的碗碟杯盏尽数扫下去,搬起案几就要砸向梁宜然跟苏曼蕊,韩济忙把她们俩拉走,韩云天果断出手,几招就夺下了韩其昶手里的案几,并叫护卫把他架住,**端起一杯水,泼在他脸上,想让他清醒一下。
皇上与皇后见韩其昶如此失态,早已怒容满面。
于燕飞上前说道:“官家,娘娘,刚才韩大人还信誓旦旦说会对这两个侍女好,这才多大会功夫,就变了一副样子。在您二位面前就敢如此放肆,那背地里还指不定会怎么折磨她们呢?早就听说过辽人粗暴蛮横,没想到竟是这般吓人!我们女儿家若进了这样的人家里,说不定性命堪虞啊!”
韩济也说道:“是呀,方才我们大家可都听见了,韩大人答应会好好对这两个侍女的,如有反悔,等同欺君。”又对**说道:“明大人,他这是公然藐视圣上!”
陈修远说道:“明大人,官家跟皇后娘娘已然答应把两个侍女赐予韩大人,韩大人又公然对她们动粗,实属冒犯,是对官家的大不敬!看来明大人此番来宋的心意并不诚啊!莫非明大人是有意要破坏两国邦交,蓄意挑起战乱?”
**见事情发展已然失控,必是又被他们钻了空子,但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对皇上行礼,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这实属一场误会,请听小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