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济看准时机,突然发力,一脚踢在韩其昶的右臂上,韩其昶低喝一声,不由捂住右臂,再也没有力气与韩济打斗。韩济上前说道:“在下一时下手不知轻重,竟伤了韩大人,大人伤势如何,还是请太医诊治一下吧?”
**看出了事情不对,忙说道:“不必了,多谢韩公子关心,我们草原人身子骨硬得很,休息片刻就好。”
韩济坚持说道:“那怎么行呢?万一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苏正杨走上前,对韩济说道:“公子,小的带了跌打酒,正好可以治韩大人的伤。”
韩济说道:“那正好,快给韩大人用上!”然后不由分说,跟苏正杨一起死死按住韩其昶,三下五除二把他右边的袖子给撕开,那粗壮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道伤疤。
苏明乔望向韩济,韩济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随即上前对皇上行礼,说道:“禀官家,京城疫情之时,曾有人投毒,臣等前往乔先生家中寻找解药,却见乔家已被两个黑衣人灭门,臣与黑衣人打斗中,曾用剑划伤一人右臂。今日臣看韩大人的右臂也有伤口,看伤口的样子,也是剑伤无疑,不知这其中是否有关联,也恐朝中有人对韩大人指指点点,臣请皇上彻查此事。”
皇上心中早已明白几分,问韩其昶道:“韩使者,你如何解释?”
未等韩其昶说话,**呵呵笑了一声,不慌不忙说道:“禀皇上,这原是一场误会。那日小臣的一个手下非要缠着其昶比武,草原上的汉子一天不活动活动,手就不自在。可是那小子下手又没个轻重,其昶一个不留神,就给伤着了。我劝他好好休养,可他早就想一睹宋家天子的威严,执意要跟我前来,这才闹了误会,让大家见笑了。”他说完,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皇上,若无其事。
皇上沉默片刻,也呵呵一笑,说道:“比武切磋,受伤也是在所难免。明使者既说这是一场误会,那解释开了也就好了。”
韩济着急道:“官家!”韩云天用眼神制止他,示意他不要说了,韩济于是不甘心地回到座位上。
后续又有几位将军相互刀剑切磋,韩济无心观看,只对韩云天说道:“父亲,您为何不让我说完?那天晚上分明就是他们俩,为什么不让官家彻查。”
韩云天说道:“你以为官家不明白吗?官家今日是有意卖给辽人一个人情。他们现在的身份是辽使,辽人驻扎在赤谷关的军队还未完全撤走,若是这件事追究下去,闹大了很可能两国再次兵戎相见,他们有备而来,所以有些事只能作罢。”
韩济看着对面的**跟韩其昶,怒气冲冲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两个无赖!”那边的**似乎知晓这边说的什么话,只端起杯盏,朝这边敬了一下,微笑着饮了下去,韩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挑衅,以及一股不明所以的意味。
大家看了一会表演,又饮了一会茶,皇上也乏了,对**说道:“几位使者想必也累了,请稍事休息,晚上朕与皇后设宴招待各位。”
使臣们站起,说道:“多谢皇上。”
晚上的宴会布置得十分精致华丽。梁宜然注意到这次晚宴上,在皇后的下首多了一位妖娆多姿的贵妇,一身的绫罗绸缎裹着她那细腻玲珑的身段,满头珠钗衬得她更加亮眼夺目。韩夫人说道:“那位是暄妃娘娘,是官家最宠爱的妃子。”梁宜然看到上次跟太医院要玉容粉的承公公正在暄妃身边点头哈腰地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