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济笑道:“宜然姐姐也太不可爱了,姑娘家听到这么瘆人的传说,怎么也要表现得娇弱一点嘛,这样才会让人有怜惜之感。”
苏正杨也忍不住笑了,说道:“她若是懂得这些,至于快二十岁还嫁不出去吗?”
韩济哈哈大笑起来:“宜然姐姐,你得改改性子!”
梁宜然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自然是不可爱,比不得露华浓的姑娘让人怜香惜玉,能得素不相识的公子拔刀相助。”
韩济突然惊讶地说道:“这事,连你也知道了?”
梁宜然说道:“何止是我,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吧,两位公子的义举不知道引来多少人称赞,你们两个现在可成了京城的红人了!”
韩济愁眉苦脸地说道:“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要不是因为这事,我也不至于只能夜里跑出来见你们。昨日的事,我们当时确实没多想,就是看那位姑娘可怜,想救她。是不是啊老苏?”昨夜之事后,韩济便改口叫苏正杨老苏,认为他们二人算是共过患难,叫老苏显得亲厚一些,但他却不允许苏正杨喊他老韩,认为还是“韩公子”的称呼更能彰显他的翩翩气度。
苏正杨说道:“韩公子侠义心肠,我也不好袖手旁观。”
梁宜然背着手快走两步,悠悠说道:“两位公子也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两。”
韩济说道:“那是老苏的钱。我爹说这几天会准备好,让我还给你呢。”
梁宜然笑道:“苏公子为红颜豪掷千两,可把曼蕊吓得不轻呢,她担心苏员外知道了,要连她一起责怪。”
苏正杨说:“要是父亲知道我拿这笔钱是为了救人于水火,定然不会责怪我的。还有韩公子你转告韩将军,让他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出银子为的是救云旗姑娘,哄抬赎身钱的是秦武,怎么能让韩将军承担银两呢?”
梁宜然也惊讶苏正杨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竖起大拇指感叹:“苏公子当真仗义啊!”
苏正杨狡黠一笑,说道:“并非我仗义,其实我在银票上动了点手脚。总之,这次姓秦的得吃个哑巴亏。”
露华浓账房内。
秦武两手捏着一张白纸,对着烛火,用他那胖成一条缝的眼睛看了又看,诧异又愤怒地转过头,问眼前站着的伙计:“你小子可得跟我说实话,当真没捣鬼?”
伙计本就吓得战战兢兢,听到秦武的话,立马跪了下去,赌咒发誓般说道:“小的追随秦大爷这么多年,对您绝对忠心不二,要是干了一点对不住您的事,就不得好死!”
秦武瞟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你把今天的事,再仔仔细细给我说一遍,要是遗漏一个字,把你脑袋拧下来!”
“是!今日一早,小的先起床出恭……”
“谁管你这些狗屁事情!”秦武愤怒拍案,“说你去钱庄的事!”
“哦哦,方才小的按照您的吩咐,拿这张银票去利丰钱庄取银子,可刚到钱庄,银票居然变成了一张白纸!小的一路上都小心地把银票揣在身上,从未离身。”伙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