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济绘声绘色地把这几日的经历在饭桌上又讲了一通,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把一桌子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众人目不转睛地专心听他说完,脸上的表情才平静下来,就连韩云天也不打断他,静静地听他描述。
韩云天举杯:“这几日犬子承蒙诸位照顾,给大家添麻烦了,老夫敬各位一杯。”韩夫人也说:“是呀,济儿这小子一向顽劣,肯定没少给各位惹麻烦,这杯酒我们夫妻敬各位!”
沈大人说道:“将军、夫人何必客气。沈某也敬将军与夫人,请!”
“请!”
众人笑着一饮而尽。
韩济喝完酒,不乐意地嚷嚷道:“想我居然被洪冲那个狗官欺负,这传出去,我英名何存啊?这笔账我记下了!”
韩夫人嗔怪道:“就你小子嘴贫,这下知道吃亏了吧!看你平日里练武还懈怠吗?”
沈录道:“夫人,这不怪韩公子。洪冲一向目无法纪,爱滥用刑罚,这次着实是委屈了公子。”又对韩将军说:“鸿某打算借着这件事,参洪冲一本。”
韩将军沉思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恐怕这洪冲背后,还有人指点,否则他怎么敢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这些年还一直平安无事。”
沈录说道:“正是。我想这次韩公子出事,朝中诋毁将军的那几人,多半就是洪冲的庇护伞,想必是他们以为那番筹谋之后,十拿九稳能把将军扳倒,所以才肆无忌惮。”
苏正杨听出了其中的厉害,又想到了另一层,于是把之前对**的推测又说了一遍,末了他说道:“之前我以为辽人只是想借疫情给朝廷施压,现在想来,他们的手很可能伸到了我们朝堂上某些大臣那里了。我们在京兆尹大牢里见到了丁大力,但他居然能在洪冲的手下毫发无伤,还好吃好喝地住着,再想想之前有人让他打劫药材的事,这些事串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韩将军说道:“看来,我们是得找个机会向皇上说明一切。蛀虫不除,则内忧外患,我大宋危矣。”
沈录也说:“没错。若我们内部官员先烂了,那整个大宋江山将不堪一击。不妨这次先出手打掉洪冲这个爪牙!”
“好了好了,你们谈起这些事来就没完。”韩夫人笑道,“这一桌子的菜都要凉了!”
韩云天笑道:“夫人说的是,来来来,大家吃菜!”
晚饭后,沈录去了韩云天书房说话,苏正杨跟苏曼蕊便与众人告辞出了韩府。
苏正杨边走边说:“韩将军跟沈大人正气凛然,真是让人心生敬佩。我大宋就得靠这样正气的官员,才能江山永驻。”
苏曼蕊说:“我以为韩将军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粗人,没想到这么和善,一点架子都没有,韩夫人也是极为美丽贤惠的。韩公子生活在这样的家中,肯定幸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