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杨说道:“我们一起去吧,一块找找线索。”
韩济点头应允。
韩济带人把宝山家层层围了起来。
进门之前,宝山问道:“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毒了?”
“你放心好了。”苏曼蕊说道,“你方才吃的不是毒药,是寻常滋补药丸,方才你是被我大哥吓到了,过于紧张才觉得肚子疼。”
宝山目瞪口呆。
“带路!”韩济站在门前,对宝山说道。
宝山带他们进门,不出所料,那几个客商已经不见踪影。韩济在客商住过的房间里转了一圈。
“发现什么没有?”苏正杨问道。
“茶水尚温,这帮人跑得倒快,收拾得也干净,什么都没留下。”韩济恨恨地说。
苏正杨将苏曼蕊喊过来,说:“这些人用的这种毒这么古怪,难保他们自己不会中毒,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会服用解药。曼蕊,你鼻子灵,能闻出别人闻不到的东西,你快闻闻看有什么发现。”
苏曼蕊说道:“这里确有五尾狐干花的味道。”
苏正杨说:“有解药的线索吗?”
苏曼蕊说道:“我又不是狗鼻子,单凭闻气味怎么可能得出解药。”
宝山蔫头耷脑地站在门边,韩济朝他指着空空的屋子,道:“人影都没有了,答应给你的银两呢?”
孙月清痛心道:“宝山大哥,你好糊涂啊,跟恶人做交易是占不到便宜的。”
宝山悔恨交加地垂着头。
宝山家里,确实跟他说的一样,有年迈的母亲与柔弱的妻子,还有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穿着破衣烂衫,裤子短了一大截,露出干瘦的小腿。宝山的老母亲眼睛不太好,但能听到家里来了不少人,还有军甲与佩刀的撞击声,面对这阵仗,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颤颤巍巍地对着前方说道:“各位军爷,我儿子是在外面惹了什么官司吗?”宝山听闻,叫了声“娘”,低着头不说话。
韩济沉默片刻,开口说道:“不是的。我们例行巡检,多有打扰,您老好生休息。”宝山的母亲将信将疑地点头。韩济对宝山使个眼色,转身带人走出了他家。韩济站在门前,从腰上解下荷包,说了一声“接着!”便扔给了宝山,宝山接住荷包,大为不解。
韩济说道:“拿这些钱,去给家里人买些吃食和衣裳,安抚好他们后自己去官府投案。别想着逃,随时有人盯着你。”
“我不跑。”宝山手捧着荷包,严重泛出泪光,哽咽着抱拳说道:“韩军使今日恩情,小人没齿难忘!”
韩济等到苏正杨他们出来,便吩咐手下列队准备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