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然跟苏曼蕊看到两人被打晕,赶紧往房间外面跑,没想到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个男人压低嗓子怒骂:“两个混蛋东西,弄出这么大声响来,想把官兵招来啊?”他匆匆进门,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愣了片刻,紧接着回过神来,上前来要制住梁宜然跟苏曼蕊,但是刚刚走了几步便立住,然后缓缓倒下去,那人倒地后,梁宜然看到苏正杨正手持棍子站在房中,一道月光洒在他身上,照出他清冷的轮廓。
“大哥!”苏曼蕊被吓得不轻,声音里多了些哽咽。
苏正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大哥在呢。”
梁父很快也赶来,看到大家都没事才放心。梁父说道:“天子脚下,这帮贼人就这么大胆,真是无法无天。咱们把他们捆到一起,明早报官。”
正在这时,大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是赵管事的声音,众人赶紧跑到赵管事房里,发现赵管事正跟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苏正杨与梁父上前制住了黑衣人。
“这厮竟敢趁我瞌睡想偷东西,还敢打我!得亏我反应快,硬拖住了他。”赵管事恨恨地揉着被黑衣人袭击过的脸。
苏曼蕊说道:“赵伯伯,您受伤了,我房里有药,我去取一些过来。”
赵管事摆摆手:“不用了,现在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点休息。我的伤不要紧,反正咱们带了那么多药材,一会我……”赵管事话没说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其他人也意识到了。
“药材!”所有人脱口而出。为防止药材受潮,他们把药材单独存放在了一个干燥的房间,由梁父守着,刚才一阵慌乱,梁父出来查看大家的情形,便离开了房间。
“不好,我去看看!”梁父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时被苏正杨制住的那个黑衣人找准时机,挣开了苏正杨的束缚,快速冲出门去,响亮地吹了一个口哨。
一瞬间,客栈大门被粗暴地撞开,涌进了二十多个黑衣人,十几人冲上二楼,剩余的人在楼下把守,二楼顿时拥挤不堪。好多房客被嘈杂的声音吵起来,披衣出门查看,看到这阵势,都被吓得愣在当场,不敢多说话。
“想活命的都给老子滚回去!少管闲事!”一个黑衣人吆喝道。房客们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躲闪不及,赶紧回房把门死死关上,然后不近不远地待在房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放肆!”一道声音传来,“你们这帮匪徒竟敢公然入室抢劫,简直是藐视王法!”陈修远开门径直走出,对黑衣人怒喝道。
黑衣人听罢,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并不把陈修远放在眼里:“小子,不想死的话就滚回去!别妨碍大爷做事!”这时候陈母慌张跑来,拼命要将陈修远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