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茶点头,小狗子“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以后别人是不是也叫我狗大先生?”
“噗嗤!”
山茶忍不住笑出声,从怀里掏出来一串刻着符文的金珠子戴在冯小狗的手腕上,“师父给你改个名字,你以后就叫冯生。”
“好像不如小狗子好听。”
“啪!”
冯寡妇抽了儿子一巴掌,“你是不是虎啊?小狗子这个名字,是你阿爷喝醉了酒,顺嘴胡咧咧出来的名字………!”
“山茶,有根叔他们家出事了,白村长让你去一趟。”
在冯寡妇母子吵闹的时候,孙小六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有根叔家的小孙子被野兽掏了肚子,心都被挖走了,村长让你去看看是不是妖仙下的黑手。”
听到是川娃子出了事,山茶也顾不上细打听,连忙赶到陈有根家。
进院门就看见川娃子仰躺在院子里的水井旁,双目圆瞪,嘴巴张得老大,惊恐的表情已经凝固在脸上。
灰色的棉袄被利刃划出来数道口子,棉花飞得满院子都是。
胸前有一个成年人拳头般大小的血窟窿,胸腔里面空洞洞的。
看见白白胖胖的小娃子,被人祸害成这样,山茶顿时红了眼睛。
田方坐在尸体旁放声大哭,“上午娃子还好好的,中午出来喊娃子进屋吃饭,等我到院子里一看,他就变成这样了,都是我没有看好娃子。”
陈有根像是傻了一样,不停的划火柴,想点烟袋锅,划着火柴,又找不到烟袋锅。
村子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嘀咕着是有饿狼进村了。
白树山的眼睛也红红的,向着山茶走了几步,“山茶,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黑狼妖回来了。”
“嗯!”
山茶仔细闻了闻院子里的味道,没有妖气,也没有阴气,奇怪的是,也没有动物的腥臊气。
山茶蹲在水井边上,仔细打量着川娃子的尸体,发现他的脖子上有青紫色痕迹。
像是有人死死地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人勒死后,才开膛破肚取走心脏。
“白叔,不像是邪祟下的手………!”
“不可能,陈家人仁义,从不与人结怨,别人怎么会对一个三岁的娃子下黑手。
再说了,就算是陈家人得罪了人,遭了报复,这歹人为啥把娃子的心脏挖走?”
山茶摇了摇头,她也想不明白,这歹人为啥要挖了川娃子的心脏。
董婆子见陈家人已经傻了,就帮忙张罗着给川娃子擦脸换衣裳,让人帮忙找了草席过来,刚想把川娃子包起来。
陈有根却一脚把草席子踢飞,“我孙儿死得冤屈,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我让人去打棺材,尸体停灵三天,川娃子入陈家祖坟。”
“老陈,你冷静冷静,这不合规矩,娃子不到十八岁,不好装棺葬进祖坟。”
“老子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就是不能把川娃子的尸体扔进山里喂狼。”
“董阿奶,听陈阿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