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看见董婆子气得直摇晃,陈婆子冷冷的看向李招弟,“你不退定亲礼,这婚约就不退了,老婆子看你们张家怎么迎娶乡长的闺女儿进门。”
李招弟却露出一脸不在乎的神情,“进了我们张家的东西,就是我们张家的,许凤当年送定亲礼的时候,可没说会讨要回去。”
“不要脸。”刘寡妇忍不住开了口,“我昨天去河边洗衣裳的时候,看见这个泼妇鬼鬼祟祟的去了东山,就偷偷跟了过去,看见她采了不少,给畜牲吃的催情草。
这是在饭食里下了药,让儿子弄了乡长闺女儿,还想赖掉山茶的定亲礼,你咋啥好事,都想占着呢?”
高大贵的婆娘赵芬也凑了过来,她倒不是想帮山家,是她家汉子做梦,都喊这个贱人的名字,这心里早就压了邪火,“她不要脸的事多了,张家霸占了山茶六亩良田,说到时候给山茶分粮食。
十年了,也没见她给山茶一粒粮食,这贱人心都是黑的。”
“地是我们张家种的,凭啥给这个小贱人粮食?”
秋水月冷冷的看了李招弟一眼,“老婆子最后问你一句,定亲礼你退还是不退?”
不知道为啥,李招弟从心里有点怕秋水月和山海,她也是看这两个人不把山茶当孙女儿,才敢欺负这个孤女。
可金手镯是他们张家的,凭啥退给山茶那个小贱人,“不退,你们有本事,就去乡里告我吧!”
“什么退亲礼?”
赵芬看见张景玉回来了,立马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娘,在饭食里下了畜牲吃的催情草,让你弄了乡长闺女儿。
山家来退亲,你娘这个贱人不肯退定亲礼,也就你们张家能干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张景玉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早上看见被褥上的血迹,还以为是不小心刮伤了手脚,才将血迹弄到被褥上。
怪不得他昨天晚上梦见和山茶做了夫妻,原来是被阿娘下了药,和孙兰做了那种事情,“阿娘,我是你亲生儿子吗?你为啥要这么对我?”
看着儿子冰冷绝望的眼神,李招弟的心里有些慌乱,“儿子,阿娘……阿娘是为你好………!”
“啊啊!”
不等李招弟把话说完,张景玉就像野兽一样嘶吼起来,两个拳头“砰砰”的砸在院子里的石磨上。
“儿子,你别吓阿娘,你快点住手。”李招弟死死地抱住张景玉,“儿子,阿娘就你一个儿子,你就是阿娘这辈子唯一的指望了,你别吓阿娘啊!”
张景玉的双手血肉模糊,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双眼中都是绝望的神情,“我知道金手镯没有卖,我上学的钱,是阿爷早就存下的。
你把金手镯退给山家,否则你就当没生过我这儿子吧!”
“儿子,金手镯是留着给你在乡里买房子用的,孙兰是乡长的闺女儿,总不好太委屈她。”
“砰砰砰!”
张景玉又用拳头去砸石磨,“马上退给山家,你要是不把金手镯退给山家,我就一头撞死在石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