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五十把这样的牙刷,要多久?” 李暮雨直接无视大主顾的傲慢,笑答:“三天左右!” “行!就三天。”中年人又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李暮雨:“三天后的这个时辰,五十把牙刷送到彭府……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张寡妇。” 不等李暮雨回答,更不看先前问话的人,昂首走人。 而先前问话的小伙,一听彭府,立马闭嘴:作为本县首富,商会会长,一般人真的惹不起。 见李暮雨收摊要走人,小伙赶紧拱手一礼,笑道:“小弟田玉民,见过兄台。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姓李,名暮雨!兄台这是?” “在下和李兄一见如故,想请贤康丽喝一杯,不知李兄愿否赏脸?” 这是要谈牙刷生意啊!李暮雨一喜,也不解释跟张若梅的关系了。 “要田兄破费,小弟怎好意思。” “李兄答应了,太好了,快请!” 言罢,唯恐别人跟他抢似的,拉着李暮雨就走。 张若梅趁机偷偷地塞给李暮雨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一路交谈,让李暮雨了解到,田玉民今年二十岁,外乡人,以前是学徒,年初开始单干。 因为人机灵,又能说会道,很快就赚取了第一桶金。 到三边县的目的是进一批三边纸,碰到李暮雨卖牙刷,就看到了大商机。 一边有意全卖,一边有意全包,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称呼很快就变成了‘暮雨’和‘玉民’。 两人也在酒桌上达成协议,现在这样的木制牙刷,以每把一两八钱银子的价格卖给田玉民,但除了彭家的五十把牙刷外,不得再卖给别人。 主客尽欢而散,回到家,张若梅一把跳到李暮雨的背上,挥舞拳头大叫:“发财了,发大财咯!” 又意识到这样的亲密举动不妥,张若梅赶紧下来,脸红心跳,偷瞄李暮雨。 见李暮雨只是笑,并没有责怪之意,这才放心的催促李暮雨,赶紧制作牙刷赚钱。 三天后的下午,在张若梅的带领下,二人来到彭府。 一问才知道,订货的那个中年人是彭府的大管家。 彭大管家真是把富人面对穷人时的傲气展现的淋漓尽致。准确的说,彭大管家简直是用鼻孔看李暮雨,可对待张若梅时,傲气有所收敛,最少是微笑着说话。 一开始,李暮雨还以为彭大管家对张若梅有所想法,可后来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下面的人清点过牙刷数目后,彭大管家拿出三张银票递给张若梅;一张一百两,两张十两。 见张若梅认真检查银票真伪,彭大管家笑道:“不用检查了,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还能欺骗你不成?” 李暮雨立马明白,张若梅的哥哥张瑾义不仅跟彭府有牵连,在彭府的级别绝对不低。 “说好的三两银子一把牙刷,五十把就是一百五十两,怎么只有一百二十两,还差……” 李暮雨赶紧碰了下张若梅,对彭管家一拱手。 “多谢彭大管家照顾,这三十两请彭大管家喝茶,还望彭大管家今后多照顾小店生意!” 彭大管家这才对李暮雨露出笑脸:“到底还是需要个男人才能懂事。” 说着,彭大管家又掏出二十两银票。 “别说我没照顾你们,府里人多,开销大,消耗也大。几十把牙刷不够替换,得多储备些,你们尽快再送五十把牙刷过来。” 张若梅这次学乖了,刚要张嘴,扫了眼李暮雨后乖乖闭嘴。 “不敢期满您,以后的牙刷被人全包了,对不住!” “全包了?”彭大管家一楞,急问道:“多少钱一把包的?” “小本买卖,信誉为重,实在对不住。” “这样,不管对方出多少,我出双倍,全包。如何?” 李暮雨苦笑着对他一拱手,意思十分明显:不行! 彭大管家面色陡然一冷,掏出三十两银子的银票塞到张若梅手中,转身就走,只留下冷冷地一句:“这茶我可喝不起!” 李暮雨也不想得罪人,可既然都这样了,他也无可奈何,只希望对方不会因为这点小小地不快而记恨在心。 回去的半道上,李暮雨突然一拍大腿:“我真蠢,怎么就不知道先答应着,到时候,让玉民来卖,两边都不得罪。” “那我们现在就去彭府,跟彭大管家商议一下?” 李暮雨想了想,苦笑道:“现在再去找彭大管家,他恐怕会以为咱们是有意羞辱他,反而更得罪他。” 找了一堆猪毛,购买了一些丝线和木板,两人回到家刚坐下,却见田玉民提着礼盒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