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给你什么交代?” 唐玄也一脸不悦地说着,这秦峰所做之事实在是称不上光彩,看在秦曦的份上,唐玄一直对秦峰好生相待,此时秦峰问罪一般的口吻倒是让唐玄有些生气,然而生气归生气,自己此时的状态若是再跟秦峰动手,那可真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秦家主,你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不就是一个水镜门么?又能如何?要不考虑跟我们魔冢合作吧。” 淳于肆在一旁插嘴说道。秦峰看了看淳于肆,脸色十分难看,若是别人说这个话他一定会大义凛然地怼回去,而如今情况不同,这魔冢的少主已然进入金丹,虽然只是初期,但根据他筑基期时候的表现,这个年轻的金丹初期并不容易对付,而且如今的魔冢确实是如日中天,原来的三大宗现如今已经摇摇欲坠,被吞并估计是早晚的事情,然而水镜门和炎山门这两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淳于肆凭什么敢这么说。 正当秦峰天人交战之时,淳于肆接着开口:“秦家主,你所做之事根本来说不就是想要一个靠山么,原来你们秦家与云宗交好,如今中原地区混乱,我魔冢势大,云宗势弱,你想择良木而栖,这都是人之常情,可有句话说得好,虎毒尚不食子,你又如何能做出牺牲女儿这种事情?” “闭嘴,你们魔冢之人也有资格在这方面评头论足?淳于肆,你不过只是一个邪修,不要以为装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就能掩盖这个事实,你这个魔冢少主,烧杀抢掠之事哪样干得少了,如今轮到你在这评头论足?” 淳于肆的话无疑是扯下了秦峰的遮羞布,瞬间让秦峰恼羞成怒,也不管对方的身份和实力,直接张嘴回骂,甚至脸上都有些发红,这可不像一个金丹高手应该做出的事情,也是在这一刻,秦峰的心境彻底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淳于肆仅凭几句话,便让秦峰此生结婴无望,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心智。 然而在淳于肆看来,这还远远不够:“秦家主说的也没错,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我所做之事,但凡是我做的,我都会坦荡的承认,即便是奸淫掳掠之事,我也毫不掩饰,总比有些正道中人,每日道貌岸然地说着正义的辞藻,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强得多,什么中原正道,在我眼里只不过是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罢了,正道这个词,只是你们给自己加的一个遮羞布,在这个词的演示下,做着没脸见人的勾当。” 淳于肆越说越起劲,看得旁边的唐玄都一愣一愣的,在他的印象里,淳于肆确实算得上是个君子,而且也算是知书达理,跟他传统认知中的邪修完全不同,如今虽然是有理有据的批判,但怎么看都有点泼妇骂街的意思,这跟淳于肆一直以来的形象完全不符,不过这番言辞对秦峰所造成的伤害还是相当大的。 “这个淳于肆当真不简单啊。”演星盘吐槽道 “怎么说?” “你看他三言两语只是扰乱了秦峰的心境,然而这个时间刚刚好,秦峰作为一个父亲,为了自己心中所谓家族的延续也好,或者靠山也罢,把自己的亲姑娘嫁给一个混蛋小子,这件事他不可能没有心结,想必秦峰一定是感受到了自己修为的瓶颈,所以才未雨绸缪一番,而秦家当世也没几个能看的年轻人,本来若是事情顺利的话,秦峰还能自我安慰,可你在中间插这一脚完全打乱了秦峰的计划,如今让他本身就是比较尴尬的地步,他来找你要个交代,与其说是给秦家的交代,不如说是给他的交代,而淳于肆这番话,就是在他心里最纠结的时候给他把心理防线完全撕开,并狠狠地蹂躏。若是我估计没错的话,秦峰此生也就是现在的修为了,想要再次精进是没有机会了。” 演星盘十分严肃地分析了一番,唐玄也算是明白过来这淳于肆的恐怖之处,不愧是魔冢之人,做事当真阴邪,不过阴邪归阴邪,也要佩服这淳于肆的心智,说到底,魔冢跟秦家本就是敌人,能用最小的代价来解决掉一个麻烦,这对于魔冢来说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为此,淳于肆牺牲一些形象又如何。 秦峰此时已经被淳于肆说得哑口无言,大口地喘着气,一旁的秦元有些看不下去:“淳于肆,你莫要太嚣张,真当我秦家无人?” 淳于肆看看秦元,摇了摇头:“虽说也算是个天才,你我本应同辈,可惜,差得太远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中原同辈中,我估计除了唐玄和那个陆家小子之外,再没人有资格跟我一战了。” 淳于肆说到此处的时候,周身气势迸发,一股傲慢之气涌起,然而唐玄却不觉得他说得有问题,抛开淳于肆的身份不谈的话,淳于肆绝对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自己虽自幼天赋就不错,但估计比起淳于肆还要差上一些,而陆家的陆凯能得到淳于肆这么高的评价,属实让唐玄也有些没想到,毕竟两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对于陆凯的了解甚少,不过从他几次随意的出手便能看出来,那人应该很快便能结丹成功。 想起之前答应陆凯去陆家拜访的事,唐玄决定此番事了之后可以去看看,毕竟是钻研阵法一脉的家族,确实让唐玄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经过淳于肆的威胁,秦元一时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家的修为实打实地摆在那,秦峰懒得纠缠,此时的他心中十分不舒服却又找不到原因,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大手一挥:“我们走。” 秦家众人陆续离去,秦曦却站在原地,秦峰最后找唐玄讨要说法的时候,秦曦的心就凉了许多,因此决定暂时不回秦家。 秦峰回头看了一眼秦曦,便没再理会,带着秦家众人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