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佥儿,接着我们该怎么做?”李显看着地上的李异尸体,问道。
傅佥言道:“末将斗胆,我军可换上这些兵将的衣服,赚开秭归城门,如此可不费一兵一卒而得一城。”
李显闻言,仰天大笑,旋即点头道:“好!真是将门虎子!就按你说的办!全军听令!换上吴军衣物,随本将夺了秭归城!”
……..
永安城下。
赵统带领着两万手持狼筅的民夫出城迎战,不少人甚至用门板当起了盾牌,倒是把杀至城下的蒋壹乐得不行,只见蒋壹咧嘴笑道:“哈哈,我原以为这李显乃是天下名将,想不到竟使些农民出战!赵统,永安的谷子收完了吗?”
一席话倒是激起了吴军阵阵哄笑,紧接着蒋壹又严肃道:“赵统!本将这些是我大吴最精锐的果敢兵,人人皆持吴钩大盾,你今日若降,有你献城之功,保你将军之位!若是不降,休怪城破之日刀剑无眼!”
赵统闻言亦是朗声笑道:“蒋壹,你父本江贼,劫掠江左,涂炭生灵,如今忝为吴狗之将军,有何颜面于阵前狂吠!这天下奇观瞿塘峡,便是我家将军给你和你家全琮准备的天然坟场!速速领死!”
蒋壹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果敢兵全军压上!其气势到底是正规军,倒是令前排握盾的农夫有些胆寒。
赵统挥舞将旗道:“诸位将士!苦练许久,就在今日!国仇家恨,就在前方!杀!”
赵统一席话倒是点燃了这些前排将士的战意,原本的恐惧,被瞬间激起的战意所替代,紧接着一声声的厉喝传来,两军便在这永安城下交战看来。
秋阳映射之下,锋利的吴钩反射出耀眼的金光,然后只是得意片刻,就被这奇形怪状的狼筅给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原本的吴钩一时间砍在狼筅之上,竟然再也拔不出来,反而给挥舞狼筅的民兵夺了过去,紧接着又被夹着锋利吴钩的狼筅捅杀过来,不多时,前排的果敢兵竟然开始对这些民兵有了怯意。
蒋壹眼见战事不利,也是惊骇莫名,旋即大声喊道:“果敢兵变阵!从侧面夹击!”
果敢兵闻言立时从原本的方阵变成了鹤翼之阵,意图从正侧面夹击这些没有经过装备配置的民兵,却听得突然一声暴喝:“给老田报仇!”声若洪钟,而其中竟然夹杂着沉重的马蹄之声,好似地动山摇一般。
蒋壹咽了咽口水,再循声看去,却见得一小撮黑压压的骑兵,加起来可能有五百余人不到,只觉得嘴角一声冷笑:“我倒要看看他们就这点人,能怎么打!”
这两万果敢兵的正侧合围之势已经形成,却突然又从侧面杀出这样一队巨斧重甲骑兵,竟然笔直从盾牌之上全部碾了过去,而冲刺过程之中蒋壹看的分明清楚,徐字大旗之下这队骑兵无一不是巨斧和狼牙大棒的配置,自己这些果敢兵,根本就是完完全全被砸开的。
战场之上马蹄践踏的血肉,倒是引得前排的农夫们阵阵恶心与反胃,但是这就是战场,没有人会因为你身体不适而停止对你的进攻,你的不适只会引起敌人的兴奋和战意。
赵统在田大力从侧面凿穿了果敢军的军阵之后,在此挥舞将旗,“压上去!”
一众民夫看着正在退却并且新生怖意的果敢兵面前,竟然士气大振,尽管前排不少人已经出现了生理反应,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狼筅与重骑叠加在一起对这所谓的果敢精锐的屠杀。
蒋壹越看越怒,越琢磨越气,分明自己这些是正规军,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该输给这些农夫,当即催动胯下战马,再次命令果敢兵和狼筅兵对压,到底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将…..将军……,那徐质又杀回来了…..”
蒋壹闻言,取下头盔,一把掷于地上,下令道:“侧翼果敢兵!全部举盾给我拦住他!敢退过本将者,立斩!”
军阵当中的徐质看着林立的吴国大盾,心下战意横生,只觉得从来没打过这么过瘾的仗,而所有重骑在接触道盾牌的一瞬间,近乎就将刚刚燃起战意的吴军士气给砸了个七零八落,随着长斧巨棒的轮番砸下,和连人带马的具皆披甲的无情践踏,这些吴国大盾犹如纸糊一般,瞬间给砸的粉碎,更加离谱道是,徐质的大斧带起来的半截尸体,竟然笔直飞到了蒋壹脸上,而半截尸体上的小肠,惹得蒋壹一阵反胃。
“将军…..要不撤吧……”底下的军士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
蒋壹怒目圆睁:“放屁!全都督将果敢精锐尽数交于我!本将若是连着两万民兵都搞不定,还有何面目回去!给我压上去!”
“将军!不能再压了,再压下去,咱们陆军的底子都快被打空了!”下面军士赶紧上前勒住蒋壹战马的缰绳,苦心劝道。
“撒开!”蒋壹一马鞭抽在军士的手上,哪知那名军士根本没有撒开的意思,而是顶着被抽的皮开肉绽的双臂,仍然死死的抓住蒋壹的战马缰绳,声泪俱下的言道:“将军,此时不退,若是让那徐质再凿上几趟,这些江东精锐就要损失殆尽了!到时候,我军陆战将再无还手余地啊!”